便摔下来也未见得会毙命,但是这孩子就不一样。
刘景山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很容易出事。
“喂!臭小子?”楚羽拍打着刘景山的脸,轻轻推了他一下,“臭小子,你怎样?”
墩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方才不慎,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屁股,如今屁股疼得厉害。好在他自己就是大夫,找着穴位好好的揉一揉就没事。
“俺来给他瞧瞧!”墩子蹲下身子,瞧着昏迷不醒的狐小步和刘景山。
分别扣住两人的腕脉,墩子眨了眨眼睛,“木事,都木有事,就是摔晕嘞。这孩子真是命大,也亏得道长护着他。”
墩子仔细的检查刘景山的身子,“还好还好,就一点皮外擦伤,骨头都好好的,没缺胳膊也木有瘸腿,好着嘞!”
刘景山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终于幽幽的醒过来,“这是在哪?”他快速摸着自身,“我没死?”
下一刻,刘景山欣喜若狂,“我没死?我真的没死?大黄?大黄!”
“那狐小步呢?”梓桐问。
墩子道,“这就伤得有些重,身上的骨头没断,就是不知道有木有伤着脑子?”
梓桐骇然,“若是伤着脑子会怎样?”
“会咋样?”墩子指了指被自己安然护着,此刻又痴痴笑着的楚英,“喏,就是那样子!”
梓桐咽了咽口水,与楚羽对视一眼,不会吧……变成傻子?
“好在啊,这人做多了好事有好报!别装嘞,俺可是个有良心的好大夫!不帮你骗人嘞!”墩子一巴掌拍在狐小步胸口。
狐小步噗嗤笑出声来,“没摔死,差点让你这胖蜈蚣给拍死了!”他揉着生疼的胸膛徐徐坐起身来,“那小子平日里吃太多,真是快将我压死了!”
“废物!”梓桐冷着脸掉头就走。
楚羽抿唇,“下次再这样吓唬人,我们就把你丢了,害得我们还真的以为你怎么了,担心了一场!你没看到梓桐的脸色都变了,真混蛋!墩子,去看看廷业,他受伤了!”
语罢,楚羽起身离开。
狐小步拽过墩子,“梓桐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可不?”墩子翘起大拇指,“你演得真像,把梓桐姑娘都吓着嘞!”
狐小步洋洋得意,撑着身子慢慢悠悠的起身,只是胳膊处还真的有些疼,动辄痛楚难忍,估计是伤着筋肉了。
“不着急!”墩子取出随身带着的药,“好在俺身上啥药都有,也木有弄丢!”
狐小步吃了药,又问,“梓桐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你咋还问嘞?”墩子蹙眉,“说了,贼难看!没瞧见,方才都生气嘞,你小心!惹了梓桐姑娘,没你好果子吃!”说着,墩子抬步离开。
楚羽重新回到霍庭燎身边的时候,霍庭燎已经站了起来。
墩子上下打量着霍庭燎,“你哪儿受伤嘞?这瞧着啥事都木有嘛!”
“怎么可能?”楚羽俯身蹲下,仔细检查霍庭燎的腿。方才她明明亲手摸到了他骨头错位,看上去格外的严重,为何现在却……却完好如初?
“我说过,我没事。”霍庭燎将她拽起来,“真的没事。”
“可我明明看到你腿受伤了?”即便是蛇君他们,本体受伤亦是非同小可,是必须诊治疗伤的,不然不可能痊愈,法术和修为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霍庭燎,为何……为何是完好如初?连伤口都没留下。
“你莫要骗我!”楚羽担虑的望着他。
墩子细细检查,煞是认真的望着楚羽,“真的木有事,俺保证!”
“听到了?”霍庭燎轻叹,轻轻的揽她入怀,“不必担心我,我死不了也不会受伤,只要我的道行还在,就永远是你眼中最初的样子。”
“你有自愈能力?”墩子恍然大悟,“你到底是啥嘞?俺们修行千年,都木有自愈的能力,你这是咋回事嘞?”
霍庭燎面不改色,“继续往前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他不愿多说,墩子自然也不敢多问。须知即便是上古之神都未必能有自愈能力,否则数万年前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上神应劫而形神俱灭。
这是定数,也是劫数,是神都无法逆改的天命。否则这天上的神一日日的增长,还能了得?总归得不断的换血,不断的更新换代,才有时数变化。
深吸一口气,楚羽牵着霍庭燎的手,小心翼翼的沿着地下河往前走。
楚英身上的余毒清了少许,脑子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墩子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幻了一条绳索出来,像是拴蚱蜢一样拴着楚英的腰。
刘景山带着大黄,死死的跟紧了狐小步,几乎成了狐小步的小跟班。
徐绍和梓桐走在前头,蛇君在渊断后。
因为有地下河的流过,这溶洞里格外寒凉,总觉得阴风阵阵。刘景山都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越往前走,越冻得身子发颤。
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何况……祭坛底下为何会有这样的地方?
梓桐也试着向上飞,打算回到地面,然则这底下溶洞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所有的法术都不顶用。在这里,他们就像个普通人,除了最基本的搏斗技术,飞天遁地都成了空话。
所以,更得小心。
越往前走越冷,根本没办法施法御寒。连徐绍都冻着了,何况是狐小步和刘景山。这两人死死抱着大黄,只能从大黄身上取暖。
大黄表示很无奈,自己活了那么多年,竟从来没发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