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没这个想法。”最多就是想利用疾病控制一下人族的繁衍速度。
少年愣住。“您......”
女子道:“你也得了疫疾吧?”
少年点头,他也得了疫疾,却不知为何,后来自己好了,成了这个聚落唯一的活口。
“下次再遇到同一种疫疾,你不会再染上,这是我给你们的适应天赋。”女子道。
少年强忍讥笑反问:“可我还会染上新的疫疾。”
女子无言以对。
少年道:“您真冷酷。”
女子无奈叹道:“这并非冷酷,而是我们并非同一种生物,鸡同鸭讲,永远讲不通。”
造物主与造物,三观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要如何讲通?
少年完全无法理解。
造物主与造物之间的距离有如天堑。
许久,女子道:“我无法让你理解我所思所想,然我正想了解一事,若你不想再被疫疾所折磨,我可以送你与你的子孙一样东西。”
少年疑惑的瞧着女子。
女子随手用拇指的指甲划破了食指,挤出了一滴带着氤氲着五色华彩的殷红血液点在少年的眉间,奇异的,血液并未流下,而是渗入了少年眉间的肌肤,深入骨髓,最后只余一点似痣的红色痕迹。
疼!
少年疼得想死,血脉仿佛被切开,生生嵌入了什么东西,痛得他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女子已然不知所踪,唯余脑海中一句话。
“便让我看看你与你的子孙会遭遇什么,又会做什么,是否一如初衷。”
一千年后。
鹅毛一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身披雪白貂裘的少女坐在黑色鹏鸟的背上,仿佛漫天雪花中的一片,单薄得仿佛随时都可能被一阵风吹走。然风始终吹不走她,一层透明的罩子笼罩着她,拂开了所有风雪。
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足可见其速度,然幼鸟虽没振翅九万里的本事一日千里却不在话下,因而貂裘少女只用了半日便从辋川海南部跑到了北部,中间至少隔了三四千里。
黑色大鸟落下时,整个羲和氏的人都被惊动了。
无它,人族皆知,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驾驭鹏鸟。
燧人氏与部落联盟的现任大巫祭,史上最不着调的大巫祭。
十岁继承大巫祭之位,然后......羲和冧都不知道说大巫祭什么好。
你丫上任六年,至少五年找不着人,还能更好意思一点吗?
若非五年前这家伙跑去北溟弄回来一只鲲鹏蛋,然后给孵化了,有鲲鹏为坐骑,不管跑多远,都能在部落联盟找她的时候及时赶到,估计大巫祭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族人给干掉的大巫祭。
见过乱来的,没见过这么胡来的。
腹诽归腹诽,羲和冧却不得不亲自去招待大巫祭,人再不着调,那也是大巫祭,整个部落联盟所有成员都要予以尊敬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能够跑北溟去,还活着带回来鲲鹏蛋,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或许,历代大巫祭里,这一代的是最强大的。
羲和冧赶到院中校场时,一个披着雪白貂裘的少女正好从鹏鸟的背上纵身而下,羲和冧目测了下,高度至少百丈。
虽然高度可以摔死人,然大巫祭却如一片白羽般翩然坠地,连灰尘都不曾扬起一分。
看清落下来之人时,羲和冧不由愣了下,早听说过这一任的大巫祭皮相生得极好,姿容绝艳,宛若神祇临世,却不曾想,传言竟如此失真,这容貌,哪是宛若神祇临世,根本是不逊于神人。
大巫祭绝美的容颜在看到羲和冧时勾起了一抹礼貌而美丽的微笑。“羲和氏族长?”
羲和冧道:“见过大巫祭。”
大巫祭谦逊的道:“不必多礼,我来此是有事请教于你。”
羲和冧呆了下,大巫祭的脾气好是不错,然脾气再好也是万人之上的大巫祭,如此谦逊......太不正常。
羲和冧有种鸡被黄鼠狼给拜年的感觉,虽然很没骨气,但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并且他是鸡,大巫祭是黄鼠狼。
“不知大巫祭欲请教何事?”
“长生之术。”大巫祭道。
羲和冧默然以对。
大巫祭继续道:“你应知我对长生的执念。”
羲和冧苦笑,若是不知,他又怎会头疼?
大巫祭是一个很尊崇的职位,万人敬仰,然这一切并非无偿。
每一代的大巫祭都活不过二十五岁,甚至很多连二十岁都没活过。
现任,较特别,她是临时挑出来的继承人。
前任大巫祭十六岁就死了,还没来得及培养继承人,因此临终前病急乱投医,让整个部落联盟的孩子参加考核,通过者便是下一任大巫祭。
现任大巫祭便是在那个时候倒霉的被挑中的,所有孩子里,她是最符合条件的。
成为注定短命的大巫祭,是个人的心情都好不了,每代大巫祭都需要不少时间来调节心情,现任大巫祭却不用,她直接跳过了调节心情的过程,直接接受了现实,然后......开始寻求起长生之术。
对此,整个部落联盟都无言以对,大巫祭您的思维逻辑真真是别具一格。
虽无语大巫祭的迥异的思维,然也拜大巫祭这些年万事不管,一门心思寻求起长生之术的事迹所赐,整个部落联盟的人都知晓大巫祭对长生之术有多执着,简直走火入魔了。
自己炼制出长生药不过数月,而羲和氏与燧人氏相距数千里,这么快便寻来,足可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