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干脆认输好了,本姑娘也不跟你计较,何必净说那些没用的。”
“姑娘既说出这话,我若不与你动手,别人还以为我怕了你。也罢,你执意要动手就由你好了。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我若错手打伤了你,你可不能撒泼耍赖。”郑贵见她出言相激,脸色微变:“上台比试必先押下五两纹银,你若赢了我自当双倍奉上,若是输了银子便归在下,这是规矩。”
萧遥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好说,这是五十两,不论输赢都是你的彩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白花花的银子有谁不爱呢?那郑贵斜眼看着银票,恨不得立马抓在手里。倒不是这他见钱眼看,只是萧遥为了显摆出手太过大方。这么说吧,五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足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换了谁能不动心?
看着丫头不过十七八岁,能有多大本事?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时好奇才上这擂台找乐子。郑贵回头看了看柳逸风,暗想道:这人手执宝剑一脸的煞气,定然是这丫头的护卫,我若手底下没有轻重,错手伤了她,不晓得要惹多大的麻烦。罢了,看在这银子的份上,便是让她一让也无妨。他打定主意,上前一步抱拳道:“姑娘执意如此,我若再推三阻四没的让人笑话。姑娘人小力微,我也不好捡着现成的便宜,不如这样,我不闪不躲也不还手让姑娘三招,如何?”
萧遥眼珠一转,狡黠笑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郑贵往台子中间一站,深吸一口气,摆好架势:“请吧。”
萧遥见他一脸自信满满的,有点发怵,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脚下迈出一步,出声喊道:“你可小心了!”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已来到郑贵面前,攥起拳头打了下去。郑贵看她步法奇快,瞬时便来到眼前,也不敢小觑,忙收了轻视之心严阵以待。这一拳好似打在墙上一般,硌得她手背生疼,低头一看手背上各关节处都泛红了,再看那郑贵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慢慢地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示意萧遥第一招已过。
萧遥眼见对手占了上风,心里却不服气,她脚下用力飞身而起,右脚狠狠踢出直取郑贵胸前。一个弱小女子能有多大力气?这一脚之力看似凶狠,其实虚得很,她知道前胸后背是人体要害,虽一心想要取胜却又不愿伤人,因此这一脚上不过用了七八分的蛮力。
那郑贵双手叉腰,待到这一脚踢在身上,胸脯往前一顶,一下子把萧遥撞出好远。萧遥在空中连翻了两个跟头才落在台上,然而去势不止,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只退到台子边上,眼看就要落下台去。突然她只觉得背后微微一疼,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身上,那东西来势极快,萧遥被它一带才站稳身形。她下意识地瞧了瞧脚下,地上俨然多了几颗黄豆,扭头再看柳逸风,表情淡漠没什么反应。
郑贵见萧遥即将摔下台去,正在得意,不料她竟被一只无形之手又推了回来。他刚刚两眼不离萧遥,竟未看到是何方高人出手,甚感诧异,扭头瞅了柳逸风两眼,又看不出什么迹象,只得作罢。“还有一招,请!”
萧遥一脸狼狈地回到台子中间,正要接着动手,忽然想起柳逸风在紫金山说的话,便依着葫芦画瓢,将丹田里的那股真气缓缓地引至双臂之上,也不知道是否得当,就将双掌就齐齐推出。
郑贵见她双掌看似毫无力气,却平白无故地带了一阵劲风,只刮得脸皮生疼。他平日擂台上所遇之人大都是寻常武夫,只会一点子花拳绣腿,哪见过真正的功夫?不曾想到萧遥看似孱弱,竟有如此修为,他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要闪躲,但先前夸下了海口,碍着脸皮只能硬撑着了。只见他暴喝一声,双腿微微叉开,身子下蹲,扎了一个马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等着硬生生接那一掌。
正在这关键时刻,一粒黄豆竟破风而来,不偏不斜正打到郑贵膻中穴上。那膻中穴是人体要穴,一旦被击中,轻者内气散漫心慌意乱,重者可使人昏迷甚至死亡。出手之人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又极有分寸,一击之下只打散了他聚集的气海,却并未伤他。
这一下萧遥白捡了一个便宜。
刀枪不入未必是真,但他以气护体必然不假。习武之人都知道,气功也好轻功也罢,不过都是练得那一口气。就拿气功来说,最高境界首推河南嵩山少林寺,劈砖碎石自然易如反掌,刀劈剑砍也难伤其身,靠得都是这口气护体。
郑贵膻中穴中聚集起的血气被打散,便与常人无异,不等他重新聚气,萧遥这一掌不早不晚刚好拍在他身上。要是在以往,硬挨她十掌八掌的也没什么,但萧遥白白得了柳逸风的内力,一掌打下来不下几十斤,只打得郑贵气血翻涌,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硬是将体内翻涌的血气压了下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一掌若是打在肚子上,反倒不会有事。人的前胸后背有多个重要要穴,动辄关乎的生死存亡,郑贵自恃有气功护体,扎了一个马步硬是将前胸暴露出来,实在是犯了武林中的大忌。
那郑贵看似鲁莽,实际颇有些想法。他明言让萧遥三招为的是人前立威,却不想三招刚过几乎被打得吐血。虽有人暗中相助,却又不敢招惹,但也不能砸了自家招牌。怎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向前走了两步,抱拳道:“姑娘好俊的功夫!看来是我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