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鹦敛下脸望进茶楼,冲他笑了起来,上次通电话还要他去死呢。
钱丞把下巴朝旁边扬去,示意她一起上楼。
从香港回来的第二天下午,黄鹦将帽子随意地抛,坐进三楼的宽大藤椅中,瞧了眼窗前挂着鸟笼,里头关着一只栗褐色的鸟儿,它正扭着小脑袋,梳理自己的羽毛。
钱丞坐在她对面,顺嘴问她,“吃点什么?”接着就后悔这么问了。
茶楼卖茶和糕点,她当这里是酒楼,不仅点起热菜,猪肝烧麦、蟹粉灌汤包,还要一杯鸳鸯奶茶。钱丞假模假样的亲善,“要不要加冰啊?”
黄鹦笑说,“好呀。”
他露出原形,“好你个头!下楼左拐交上茶位钱,慢走不送!”
钱丞侧着身坐在椅子上,曲起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最终还是下楼去弄了几笼茶点,一壶碧螺春上来。
黄鹦忙是拖来扣着茶杯的盘子,灵活地捏起两只搁在桌上。钱丞倒茶的时候,她已经夹起一只灌汤包,汤勺兜着,咬破个口,有点烫嘴,来不及吸走的汤汁流出唇边,她无名指往上一抹,又吮了下。
钱丞嫌弃地抽了几张纸巾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