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还真要怀疑小姐是不是嫌贫爱富、捧高踩低。”
白云暖叹了口气,她和温鹿鸣岂会没有仇怨?那仇怨大如天深如海,她前世所有的幸福都毁在和温鹿鸣的绯闻上。那莫须有的罪名让她和翰哥儿背得好苦啊!翰哥儿从来得不到章乃春的正眼青睐,溺毙碧波潭了,章乃春还要嘲讽一句是她这个做娘的种下的恶果。
白云暖苦笑着,满怀满心都是遏制不住的恨意。
见小姐一脸愁苦,很是戚然,心砚心下狐疑,只道是自己适才话说重了,忙改口道:“或许是心砚说错了,人与人之间投不投缘皆在眼缘二字上,小姐和温公子没有眼缘,大抵是那温公子没有福气。像心砚就有福气,小姐只瞧了心砚一眼便相中了,不但帮着心砚葬父,还将心砚带回白家,给吃给穿,还让心砚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小姐身边……”
白云暖噗嗤一笑,拿手指点了一下心砚的额头,“就你会花言巧语,本小姐的确是欠了你的。不过,你也配当我的影子?就是个尾巴而已。”
心砚配合着朝后倒了倒身子,也噗嗤笑了起来,“以后谁要踩了我,便说是踩了小姐的尾巴……”
白云暖心里的郁气解开不少。
绿萝红玉端了托盘回来,上面放着几小碟精致的点心。
“厨房准备着后日招待相爷用的小点心。”绿萝喜滋滋介绍道。
“后日的点心怎么今儿就备上了?也不怕到时不新鲜。”白云暖蹙了眉头。
红玉解释道:“是样品,厨房做了各种小点心,让老爷和夫人挑选几样作为后日宴请相爷用的,挑上的,后日凌晨再重新做新鲜的。这些便拿来孝敬小姐了。”
白云暖这才笑了,“那就一起尝尝吧!让你们几个小丫头也享一享相爷的福。”
当下,小丫头们搬了杌子过来,又移近火盆,几个人围坐着吃了。
丫头们自然欢天喜地,白云暖却有些心不在焉,到底是悬心白振轩的病情。
第二十六章探病
温鹿鸣打起帘笼走进屋里,但见松塔端了托盘出来,托盘上放着残存药汁的青花瓷碗,知是白振轩用过药了。
松塔见了温鹿鸣,忙见了礼,头向里间指了指,道:“用过药了,正睡着,公子不如等少爷醒了再来。”
温鹿鸣道:“我且守着他醒。”
“那公子且里头坐着,公子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松塔正要往厨房去,给公子带过一些来。”
温鹿鸣摆摆手,又挥挥手,松塔便自去了。
温鹿鸣进了里间,但见一个和心砚差不多大的丫鬟,生得粉面朱唇,身材也俊俏,正在白振轩床边替他掖着被子,不由驻足。
雨墨一转身,忽见一个眉清目秀、举止风/流,神韵不在她少爷之下的公子走了进来,遂吓了一跳。见那公子食指放在唇上嘘了嘘,示意她噤声,便顿了顿,问道:“公子敢是少爷业师的儿子?”
温鹿鸣有些吃惊,自己到了白府才一日,还未见过这丫鬟,她竟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份,再打量雨墨衣裳齐整,目光雪亮,知道是个极端伶俐的,便点了头,“正是。”
雨墨嘴角一扬,便露了一个日光一样明媚的笑容,“我叫雨墨,今天才到少爷身边当差,以后还请公子多照应。”
“雨墨姐姐是少爷身边亲近的丫鬟,在下寄居白府,实在羞惭,日后还请雨墨姐姐多照应才是。”
雨墨昨夜住在静宜斋的抱厦内,知道白振轩和温鹿鸣于厢房中秉烛夜谈之事,遂笑道:“少爷和公子交厚,若论亲近,雨墨怎比得上公子?公子是白府的贵客,是少爷的知己,雨墨只是个丫头,日后仰仗公子的地方多了。”
雨墨说着就引着温鹿鸣去窗下椅上坐了,又上了滚热的香茗放到几上,欠了欠身子道:“公子在此小坐,雨墨去厨房看看少爷的药熬得如何,晚间还有一剂药要吃。”
“有我在这里守着白少爷,你且自去。”
雨墨出去了,温鹿鸣呷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盅走到床前,替白振轩再次掖了掖被子,便静坐在床前脚踏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振轩。
白振轩额上敷着湿巾,因着发烧的缘故,两颊通红,嘴唇也艳得欲滴出血来,呼吸有些急促。温鹿鸣心情不禁沉重,定是自己昨夜和他把酒夜谈,他回梅香坞时路上染了风寒。自己家道清贫,白少爷诗礼之家,却丝毫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与他交接亲厚。想到此,温鹿鸣就巴不得替了白振轩的病。
坐着胡思乱想,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振轩竟醒了。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嚷着要喝水。温鹿鸣忙去桌上倒水,见水已凉,又去外间,见松塔守在廊外,遂让他取了热水来。
白振轩昏昏沉沉,喝了那热水,只觉于干涸皲裂的地面注入了一道甘霖,悠悠醒转过来。
睁眼见温鹿鸣守在床前,便要撑着起身,温鹿鸣忙按住他,让他重新躺好。
白振轩道:“温贤弟怎么在此?”
“你病了,我焉能不来探你?与其在静宜斋内胡思乱想,不如来梅香坞守着,也好安心。”
白振轩嗽了几声,费力道:“我染了风寒,你还是避着些,免得被我传染了。”
“哪就那么娇弱了。”温鹿鸣笑。
这时雨墨回来了,见白振轩已醒,忙殷勤地伺候着。又是加被子,又是递热水,直至入夜,让白振轩喝了第二剂药,见他烧渐渐退去,才安了心
这其间,白云暖又来探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