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呢?太皇太后娘娘可是陛下的亲祖母。这谁要是敢对您不敬,陛下定不会轻饶了她”。
太皇太后即接言道:“你呀,说的倒是。但是,只怕有些人是把陛下都蒙在鼓里了”。
我听,她们这话是越说越狠,倘若再让她们说下去,只怕就成了欺君罔上了。于是,遂对着云嫔言道:“陛下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是何等的杀伐决断、雄才大略。你云嫔宠冠六宫都尚蒙不了陛下,后宫其他人谁还会有这本事?”
云嫔听言,即怒视着我,眼里都快迸出火来了,但是面上仍还是不敢发出来,便只好硬咽了下去。
我遂向太皇太后行礼,言道:“启禀皇祖母,妾身忽感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话了,便拂袖离去。
回到凤栖宫后,我便卷缩在寝殿的茶榻上,望着窗外,心思着。
心里也很明白,云嫔今日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我,皆与李承硕对我的态度有关。
而双儿见,我面色不太好。便不时的往寝殿内探着脑袋,看我。
这时,冬竹端着一碗汤,入内。便对双儿使了个眼神。
双儿便就将寝殿的门给掩上了。
冬竹这才将汤放到了我面前的矮桌上,言道:“小姐,您不管怎样也都得先保重好身子才是”。
我听言,淡淡的回道:“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冬竹道:“小姐,奴婢自幼就跟着小姐,知道小姐心里难受的时候就只想一个人呆着,也知道自己也解不了小姐心中的苦。但是,奴婢恳请小姐,就让奴婢守在小姐身边,照顾您就好”。
我听着这话,心里很是温暖。但是我现在却是什么话也不想说。
许久后......
碧叶感风吹,夕阳落云霞,余辉留残光。
李承硕淡然的走入内,看着我。心有不忍的言道:“你这汤怎么还没喝?”
我心中冷道:冷的,你喝。
而因整个人都是懒懒的,所以便不想动也不想行礼。
李承硕察觉到我的神色,便对冬竹言道:“把这个收下去,准备热的,待传的时候再呈上来”。话了,便坐到我的身侧,静静地看着我,不语。
而我也懒得搭理他,便就仍旧靠在墙上,闭目静思。
渐渐地......鸟儿已归巢,夜已深。
我至始至终也未曾发出一丝声响。而李承硕亦是。
许久后,夜已至深。
我这才缓缓的开口言道:“陛下,现在已经太晚了,您明日还得早朝了”。
李承硕心有自责,便带着几分怜惜言道:“那我看你吃了东西后,再走”。
我道:“可是,妾身不饿,也不想吃”。
李承硕想言,但又止。遂转而言道:“那我看你睡着了,就走”。
我听言,想了一想,便就随手拿了个枕头,就在茶榻上弓卧而歇。
李承硕看着我,心中泛着一丝苦楚,沉思了片刻,便默默的走到床榻边拿了一床锦被,过来为我盖上了。然后,就坐在茶榻上,看着我,深思不语。
而我不想理他,就便揣思而睡。
待到晨起时,发现,李承硕早已离去了。
而冬竹和双儿她们,见我已起,就便入内,侍候着我,梳洗更衣。
这时,兰香言道:“娘娘,陛下有旨,说,娘娘近日身子欠安,就不必去凤藻宫、仁寿宫请安了”。
我听着,未语。
双儿便接着言道:“娘娘,陛下还说,您昨个一整日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今个怎么着也得补补”。
我一听这话,心中便生笑,言道:“那这话倒底是你说的,还是陛下说的?”
双儿即讪笑着道:“回娘娘,陛下就是这意思”。
于是,我遂看着冬竹。
而冬竹收到我的眼神,便即将头转向别处。
我看着,遂感无奈心笑,就不再提这茬。
而用过早膳后,我思着:反正“称病”也不能出凤栖宫。
于是,便对冬竹言道:“你去请凌依过来下棋,也免得她一个人在房里闷得慌”。
冬竹听令,即离去。
而我便先去了偏殿,摆好了棋局。
然不多时,凌依便过来了。刚欲行礼。
我即言道:“不必多礼,过来坐吧”。
凌依遂含笑入座,笑着言道:“看来娘娘的心情已是大好”。
我听出这话里有话,便摆手示意双儿等人全部退下。然后才摆弄着棋子,言道:“那想来,昨日之事你都听说了”。
凌依即欠身回道:“回娘娘,是臣女昨个见气氛不对,便就多问了几句,还请娘娘勿怪”。
我遂含笑道:“无碍。既便你不问,这事还是会传到你耳朵里”。
凌依思着言道:“娘娘,只是臣女有些不明,昨日娘娘分明已经力挽大局了,为何却还是不能释怀”。
我淡道:“你都看出来了”。
凌依颔首言道:“是,娘娘。凌依虽然不才,但是还是能看出,昨日太皇太后娘娘与云嫔娘娘不谋而合向皇后娘娘发难了”。
我冷笑道:“其实,如若是她们的枪口只对准本宫一人,那本宫倒还真是无所谓”。
凌依遂淡然一笑,接话道:“但是,太皇太后娘娘动不了皇后娘娘,却能朝皇后娘娘身边的下手,然而这首当其冲的便是惠嫔娘娘和现在正得盛宠龚婕妤小主。不过,除了明嫔娘娘、庄嫔娘娘和祥嫔娘娘之外,其他的人谁也都有可能来担这不孝、欺君罔上的罪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