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也加重了呢?”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大夫一时语塞,他也不好当着慕容定的面说出生死由天这样的话来。
“好了你去把那些东西都煮一煮再回来,”慕容定道。
大夫到底不甘心,毕竟自己竟然被个小丫头片子给驳了,那里能甘心呢,可是脸上还要装作关心慕容定的伤情,“可是将军的伤……如果不早些医治……”
“我和蠕蠕人打仗的时候,受过的伤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这个算不上甚么。”慕容定直接打断大夫的话,“照我的话去做。”
说着,慕容定一眼瞥来,那一眼看似无奇,但大夫觉得那一眼如同一座山似得,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他立刻不敢做声了,自己抱起衣箱就到外头去。
大夫走了之后,清漪看到慕容定的胳膊上一个血肉模糊的血口,血口之外还有个折断了的箭杆。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慕容定听她那些话听得有些新鲜,他倒是知道南边治疗外伤会有盐水和烈酒来清洗伤口,但是她那些话还是头次听说。
“以前在家里胡乱看书,偶尔翻到一本医术,看到的。”清漪答道。
慕容定顿时就来了兴致,“甚么书?”
“不记得了,当时也只是看着好玩,没曾想要看细致,所以书名也不记得。”
慕容定叹口气,“可惜了。”
说者,外头响起亲兵的声音,“将军,刺客已经抓住了,您看如何处置?”
行刺的地点就在大门不远处,这附近亲兵们早就已经摸熟透了,再加上对方只有一个人,哪怕天早早黑了,照样和逮兔子似得,把人给提了回来。
慕容定摸了摸下巴,露出点嗜血的笑。清漪见着他那笑,心里一突,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把人吊起来,衣服给剥了。”慕容定笑了两声,笑声冰冷,“小心看着,别让他自尽。”
“是。”
清漪取水过来递给他,慕容定瞥了一眼,“我手受伤,你喂我。”
“我就去寻勺子。”说着,她就要起来,慕容定一把攥住她手,眉眼里似笑非笑,“我又没说要你用勺子喂,我说的是你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清漪宁愿自己真傻算了,这家伙哪怕受伤都半点不安分。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碗将水含在口里,俯身下去贴在他嘴上。她现在几乎都提不起半点什么羞涩的感情来了,面前的就是两片肉,舌头抵开牙齿缝隙,水灌进去。
大夫一进来就见到这香艳的模样,一张老脸顿时羞的通红,立刻躲到外头。
一口水喝完,慕容定舔舔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眼露得意去看清漪,清漪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脸不红气不喘,别说他想看到的娇羞,就是脸红都没红一下。慕容定不禁有些悻悻的。
清漪收拾东西出去,大夫见着她,头都不敢抬起来,赶紧进去给慕容定治伤。
她到了外头,发现院子里头已经架起了个木架子,木架子上头挂着个人,那人口里塞着一团破布,手脚都拿麻绳绑的结结实实。
想必这个就是之前那个刺客了。
清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男人上半身被剥了个精光,下头留情留了条亵裤。但是在洛阳这个冬天,这个模样别说一天,第二天清早估计就能出人命了。
那个男人扭动着身躯,想要挣开身上的绳索。手脚被绑住的地方,破了皮。露出鲜红的肉。他见到长廊上站着的俏丽少女,挣扎的更加厉害,嘴里呜呜作响。
清漪看了一眼,垂下眼,立刻回到她休息用的小厢房内。鲜卑人自己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到。
灯光下,大夫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外头不停的有人进来给屋子里头多添加几盏灯。灯一多加上原本的炭盆,大夫有苦难言,热的后背内袍都湿透了。幸好他全神贯注在眼前的伤口上,一刀刀避开主要的经脉,顺着肌理将紧紧镶嵌在肉中的箭镞一点点拨松。
慕容定也不好过,大夫头上的汗一半是紧张一半是热出来的,他坐在那里,牙关紧咬,手臂上的疼痛逼得他额头上起了一层汗。
受伤的滋味到底不好受,慕容定想起那个香香软软的少女来,叫人去把她叫来。清漪来的时候,内室里头的血腥味已经比之前更浓。慕容定一条胳膊血淋淋的,他见着她来了,两眼钉在她身上。双目血红,似乎下刻就要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过来。”慕容定咬牙忍住手臂上钻心的疼痛,冲她伸出手来,清漪颇为艰难的吞了吞唾沫。这简直就是要羊送虎口,她强迫自己向前迈出步子,几乎是挪着两条腿到了慕容定身边。
“坐下。”慕容定发号施令。
清漪坐下,浑身僵硬。她才坐下,慕容定攥住她的手骨,这时大夫手里的刀往里一挑,瞬间他额头上青筋爆了出来。
“我非要办了你不可。”慕容定咬着牙,凶狠瞪着她。手劲比方才大了好几倍,他把人抢回来这么久,竟然没有一次是吃到嘴的!要是他死了,岂不是太亏!
“将、将军!”清漪只觉得腕骨上一阵剧痛,痛的她眼泪直冒,似乎腕骨都要裂开了一样,他疼的咬牙,自己不好过,也要她不好过。清漪伸手就去扯,那只手和铁钳似得,纹丝不动。她疼的厉害了,脾气一上来,撕下平常温顺的表象,和慕容定恶狠狠的对视。手腕疼的受不了,好像要断掉,她一口咬在他手上。
“你属狗的啊!”慕容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