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她一向挺好，也常来我这里，玄桑你还不了解，要说这世上谁对她最好，那是非玄桑莫属的，你就放心吧！倒是你，”她说到这里，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叹口气道：“事情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你也该原谅自己了，何必执着于过去而让自己苦恼呢！”

青晚向后靠了靠，抬起眼眸看了一阵房顶虚无缥缈的云雾，也听不出她是叹息还是伤感，总之就那么慢慢的说着，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娘娘您，智鸢，我，我们三从小一起长大，我啊，这几百年里总是忆起我们从前的事来，一桩桩一件件都那么清晰，就好比昨天发生的事一般。我都还记得我们在昆仑虚西头林子里掏的那枚鸟蛋的花纹，在无妄海摸的那鱼儿五彩斑斓的麟片，去西天幻境偷拔的那几株菩提的叶片上拢着的经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模样，和他之间的事，竟一天天模糊起来，就好像我初见他时那样，被一团青雾拢着，让我分不清是梦幻还是真实。”

鸾凰单手支颐，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