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事,他也一味袒护江北冥,此刻和江清月走的近,并不意外,只是江北冥欠我一条命,我早晚让他还回来。”
鼻腔里轻哼一声,继续道:“想查当年的事?没那么容易,你给我盯着温朝玉和江清月,如有异动立刻来报,对了,江北亭最近在忙些什么,口口声声要报仇,怎么也不见个响动!”
叶明想了想,也不太清楚:“这几日没见他,镖局事情不多,也没人管他去了哪里,跟着他那个小丫头杨柳倒是整日在府里晃来晃去。”
“不用理她,一个丫头而已,倒是江北亭,不要让他过于深入接触镖局的事,和京城的那几票,还是你来做,他不是个老实的,还是小心些为好。”
“是,属下知道了。”
最近秋满山一直在四处找宅子,他是不缺银子的,只要弄到一条不常见又极有药用价值的蛇,就能得到一大笔银子,因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他又是喜好热闹之人,才一直赖在江家不走,不过现在不同了,有了若水,他迫不及待的要去自立门户,想跟若水过二人小日子,最近听说已经看了几处,若水是无所谓的,没那么讲究,就只秋满山事儿多,一会嫌院子小了,说若水以后没地方养花,一会又嫌窗子不够大,怕若水在屋子里憋屈,所以这宅子至今还没定下来。
若水什么都依着他,幸好两人的婚期还有些日子,不着急,不过有些新嫁娘的东西也该置办了,迟遥有事走不开,江清月便陪若水上街采买,成亲当日用的胭脂水粉啊,还有乱七八糟的礼节需要准备的杂物。
“你可好了,要成亲了,以后可就是人家的媳妇儿了,小满对你这么好,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江清月挽着若水的胳膊,两人慢悠悠在街上走。
若水挎着个篮子,笑道:“我确实是有福的,大小姐如今整日都要跟温捕头待在一起,这会儿能有时间陪我买东西,我当然是最有福气的。”
“你竟敢笑我!”两人嘻嘻哈哈闹个不停,江清月见不远处有个糖人小摊儿,便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两个糖人!”说完便跑了过去。
若水答应着,江清月早已跑了老远,忽然身后十分嘈杂,只听有人喊道,前面的让开!
若水一回头,忽然几匹马直面冲过来,若水挎着拦着行动不便,一下摔在地上,篮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那其中一匹马上的人立刻跳下马,蹲下帮她将东西拾起:“姑娘,对不起。”
若水低着头拾东西:“无妨。”
那少年公子风度翩翩,起身转头对马上其他几人说:“是谁说这条路人不多的,难道你们以前也这般鲁莽,在闹市穿梭?”
马上一人说道:“少爷,这条路最近,我们···”
“不必解释,下不为例。”那少年转身向若水伸出手:“姑娘。”若水微微抬头,没让他扶,自己站了起来,一抬头,便与那少年四目相对。
少年之前听声音,只觉得这姑娘温柔如水,如今见了她的相貌,看见她眼角那块不大不小的胎记,确实有些讶异,但眼神却一闪而过,很有涵养,马上礼貌冲若水一笑:“姑娘慢走。”
若水便没再说一句话,颔首点了下头,江清月拿着两个糖人跑了回来,看向已经走远的几人,问道:“怎么了?”
若水微笑摇了摇头:“没事,咱们回家吧。”
这日,迟遥正笨拙的坐在案前打络子,她是跟府里的一个小丫头学的,想学会了亲自给江北冥编个什么挂件儿,不过至今还不怎么熟练,案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线,笸箩盒子,把江北冥的书和砚台镇纸都挤到一边去了。
江北冥进房先瞅了眼卧室,没人,转头才发现她在书房,走过来一看乐了:“你这是干嘛呢。”
“没干嘛。”实在是弄不好,迟遥索性一推手,撂下打了一半的络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来我真不是这块儿料。”伸懒腰的手还未放下,江北冥趁机搂过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轻抵她的额头:“遥遥,最近这么多事儿,清月和朝玉终于在一起,小满和若水也要成亲了,你整日跟着操心,都不怎么理我了。”
迟遥双手伏在他胸前,觉得好笑:“喂,你这是在撒娇吗?”
江北冥却没答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松开她,从腰间拿出一只小巧的大红色锦盒:“打开看看。”
迟遥笑了:“干嘛,又要送我什么东西?”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瞬间愣住了,那是···一对钻戒。
银色的指环,上面各镶嵌一颗亮闪闪的钻石,工艺虽不像现代那般精湛,却也十分精细,迟遥盯着那对钻戒良久无语,江北冥便拿起其中一只在手上左看右看,边看边说:“这上面镶嵌的东西,是我特地托人在北方找来的一小块金刚,打磨了这两颗东西镶了上去,跟你家乡成亲用的那种戒指虽不是一模一样,却也有七八分像了。”
忽然江北冥拎起迟遥一只手,郑重说道:“迟遥,你愿意嫁给江北冥吗?爱他、忠诚于他,不论贫穷、疾病、困苦,不离不弃,一生相随,直至死亡。”
迟遥猛然抬头,眼眶湿润,看着他深切的目光,良久:“我愿意。”江北冥便将那戒指给她戴上。
“你问我,快问我。”江北冥催道。
迟遥强忍着感动的泪水,一字一句:“江北冥,你愿意娶迟遥吗?爱她、忠诚于她,不论贫穷、疾病、困苦,不离不弃,一生相随,直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