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马上就回头去找,哪里像这些人,瞻前顾后的,其实就是胆小鬼!
“站住!”一向温和的朱朝盛难得地发了一回火,“你这么上去算什么?待会你也迷路了让我们一通好找吗?简直就是添乱,秋阳要找,但也不能这样冒冒失失地就上去,走吧,先送你们两个姑娘回去,看看秋阳有没有先回去了,万一没有,那就多借几个手电筒,多找几个人再一起山上去找!”
杨雪珍被他镇住了,心里也知道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只好压抑住担心,乖乖地跟他们一起先回了工地,她的心里也隐隐希望秋阳是看见下雨之后先一步跑下来了。
话说刚才罗建刚一听见许秋阳还在山上,脑子一热,不顾一切地丢下他们就重新跑上了山,一边跑脑子一边飞快地转着,她会在哪里呢?
在他的印象里,许秋阳不是一个不靠谱会随便乱跑的人,应该就是在他们刚才碰面的那片区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会没有跟另外的几个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罗建刚恨不得狠狠地捶扁自己的脑袋,其实刚遇见杨雪珍她们的时候,他头一个念头就是许秋阳怎么不在,她们三个姑娘不是去哪儿都形影不离的吗?
可是碍于面子,他忍住了没问,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要是能够多口问上一句,现在也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山上,这又是风又是雨的,伸手不见五指,她的心里该有多害怕。
他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里疼得慌。
许秋阳现在确实挺害怕的,刚才她看见面前一条花斑蛇爬过去,心里一害怕,往另一个方向后退了几步,突然脚下一个踩空,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顺着山崖滑了下去。
这一滑就滑了老深,好一阵子才到底了,幸亏草木繁茂,她一路又拼命去抓身边的树枝,这才没有直坠而下,除了手掌心被划破了一大片,火辣辣地疼之外,身上居然也没有其他的伤。
只是不知道距离他们几个人有多远了,许秋阳放开了嗓子喊了几声,只听到几声回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往四周看了看,就算找不到人,好歹也要找到路先下山去,然后才发现她现在是掉到一个凹窝里了,四周都是山壁,根本没有出去的路,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趁天还没完全黑透之前先爬上去了。
许秋阳咬咬牙,忍着手心的疼痛,抓住一根树藤就试图往上爬,她这个身体是走惯了山路的,而且身轻如燕,费点劲儿爬上去应该不成问题。
有句老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这才爬了几步,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而且还下起雨来,漆黑一片她自然也没法子往上爬了,只好又跳了下来。
身上一下子就被淋透了,她抱着膀子瑟瑟发抖,想起刚才看见的那条蛇,她的心里又是一抖,总觉得身旁悉悉索索的,似乎冷不防就会窜出一条蛇来。
她张嘴叫了几声,结果只是喝了几口冰冷的雨水,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找不到她还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呢!要真的在这里呆上一个晚上,不吓死也得冷死了。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早知道就不该去弄什么山苍子的,想要这个以后找个大白天,什么时候来弄不行啊,这个时候就应该跟大伙儿在一起,一步也不应该离开的。
许秋阳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以保留胸口仅剩的最后那丝温暖,正在伤春悲秋,来到这里以后,她这么努力地试图改变命运,期盼着苦尽甘来的一天,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老天跟她开的一个玩笑,她居然就要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了,以后等别人终于找到自己的时候,她不知道会不会被野兽撕咬得只剩下了一具白骨?
真是的,套什么野味啊,乖乖地在工地干活,每个月按时领工钱,省着点儿花,债总有还清的一天,想什么走捷径呢,这下长教训了吧?可惜得了教训也没有再回头的机会了。
如果现在睡过去,不知道醒来的时候会不会还是在白龙湾水电站那一间废弃的小屋里?说不定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呢!
可惜就是太冷了,怎么也睡不着怎么办?
罗建刚一口气跑回他们两拨人刚刚遇上的地方,一边举着手电筒往四处仔细地察看,一边放开嗓子大声喊着许秋阳的名字,他觉得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自己一个人走得太远,而且看见下雨也不回来跟大家一块儿走,最大的可能就是出了什么事。
因此他特别注意观察脚下的草地,仔细辨别着有没有划擦的痕迹。
可惜天实在太黑,又下着大雨,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罗建刚越来越心急,脚步也渐渐加快,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让她自己一个人多呆一分钟,就多一份风险,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只是越急就越容易出乱子,罗建刚突然一脚踏空,一阵失重的感觉袭来,这才发现原来脚底下踩着的枯枝是虚的,整个人就直直地往下面掉下去,连忙伸出手胡乱去抓身边的枝叶,试图减缓身体下降的速度。
许秋阳正蹲得人生无望,忽然头顶上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掉下来,她赶紧往外挪开了几步,“轰隆”一个庞然大物砸了下来,一道刺眼的光线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她忍不住举起手挡住眼睛。
“许秋阳!”罗建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