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仍旧在不停地絮叨着。
宁霜白被他说得脑仁疼,忍不住转身回道:“既是都知晓了,那又有何不同的?再者,我们的事情也没必要说给你们听吧?”
“多几个人便是多了几份助力,大家能进入这里都是机缘,我想你们二位肯定不愿意单独落下吧?”
她闻言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侧身往长夜那边探了一下,表面像是询问,实则不过是假把式。她轻咳两声,颇为严肃地说道:“我的这位朋友说了,富贵由命,生死看天,大家各拼各的,不用管我们。”
那人脸色一黑,瞬间沉默了。本来还想着能从他们那里套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倒不想碰上了两个软硬不吃的主儿,也是叫人头疼。
他们这边的情况,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有几个好事者想趁着这时候逼走他们,却发现仲商忽然起身朝那边走去,他们害怕情况异变,一时之间倒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喵喵,几日不见,你好像瘦了点。”仲商依旧是那副fēng_liú倜傥的潇洒模样,一双含情眼眸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将她看的头皮发麻。
“怎么不说话,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你上次在我房间……”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她扑过来,一把给捂住嘴巴。
“不许说!”她目漏凶光,几欲一口吞掉他的野蛮样子。
“好,我不说,你想怎样都行。”他无奈地看着她,双手却不老实地朝她纤细的腰身抱去,被她发觉后,猛地将他推开了。
“再胡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啧啧两声,顺势在她旁边坐下,姿势甚为随意,“好歹我上次还救了你一次,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她撇撇嘴,白了他一眼,“救命恩人也不能胡来,做人要有原则。”
“是么。”他听得不禁发笑,无意似有意地往默不作声的长夜那边看了一眼,“原来你竟这么有原则,好吧,我不胡来就是了。”他说罢抱臂躺在了身后的地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看样子是不打算离开了。
她眯了眯眼,“你这是做什么?”
“睡觉啊。这里我只认识你,那就只能和你一起走了,我想你的那位朋友应该不会介意的。”
“……”宁霜白被他的无赖给击败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堂堂羽仙阁大弟子耍起泼皮来居然如此得心应手。
“师姐。”陆若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浑身一紧,迅速调整了表情,勉强挤出一抹笑来转身对着他,“师弟,真巧啊。”看到孟三娘没像跟屁虫一样地跟着他,她心情顿时舒朗了不少。
陆若芳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常见的笑意也没了,此时一脸担忧地望着她,温声道:“师姐没有生气吧?若是哪里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师姐原谅,我只是……”
“师弟放心,我没有生气,该说的之前都说过了,你无需多虑。”她笑了笑,“倒是师弟你不是还阻止我来着吗,怎么也跟进来了?莫非是孟道友一心想进来?不是我说,师弟你与她非亲非故,没必要时刻都带着她吧。”
陆若芳被她说得颇为尴尬,解释道:“师姐误会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并非是孟道友一人的主张。我只要看到师姐安全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我会和师姐你一起待到离开这里,这样我回去也能给师父一个交代了。”
诶?宁霜白有些愣怔了,她看了看一旁躺在地上睡觉的仲商,又瞥了一眼甩不开的师弟,顿时觉得头大,只盼望长夜不要怪罪她,她也没有办法啊。幸好陆若芳不和他们待在一起,等解释清楚后,他又重新回去坐了下来,看来是知道长夜不待见他。
翌日一早,众人起身继续朝前赶路。宁霜白一行人走在队伍的后方,步伐不快不慢地缀在尾巴上,陆若芳和孟三娘则因为长夜不敢与他们离得太近,整支队伍分布得极为松散。他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之久,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条广阔的湖泊,昏黄的湖面上有座破烂的木桥往湖中心延伸而去。
众人不禁发出了一阵惊呼,只见湖的中心坐落着一所金碧辉煌的宫殿,气势凛然,光华夺目,与之前在海面上看到的相差无几。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被牢牢地吸引住了,他们忍不住多走了几步,企图看清眼前这巧夺天工的造物。
“难道这就是龙牙殿吗?”有人在稍微冷静后,开口问了一句。
“这龙牙殿出现的未免太过简单了吧?不是说这仙府乃是墨龙一族的宝物么,它们虽然没落了,但是我总觉得龙牙殿不该是这样的。”
也有人比较警觉,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只是争议到最后,大部分人的贪欲还是压过了少数反对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龙牙殿就在眼前,若此时畏畏缩缩,连上去查探的胆量都没有,又谈何机缘?富贵险中求,机缘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眼见着那些人不顾自身危险,径直往木桥上走去,宁霜白不禁开口问道:“怎么办,我们也跟着去吗?”
长夜现在没有赶上去的打算,“等一等。”
“既然有人替我们去送死,我们又何必着急呢。”仲商自昨夜起就黏在他们身边,奇怪的是长夜对他的突然加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反倒叫她一头雾水。此时他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前面那伙争先恐后在木桥上走着的人,似乎很期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宁霜白看了看他,又瞧了瞧那不堪重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