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指甲的指尖从他腰间直划而过,引得他轻微抽搐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的骚扰给予反应,可惜她没有发觉,顿了顿,又胆大包天地把手伸了回去。
好暖,不,好热。
男性的体温是要比女性高吗?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自体产热的火炉,她因为受伤而偏冷的身体迅速被捂暖,她的手掌紧贴他的皮肤,掌心很快渗出一层薄汗。
汗液让手与肌肤之间的摩擦变得更容易,崔眉紧张得要命,哆哆嗦嗦地往上抹,一不小心捂住对方的胸,被两颗半硬半软的肉/粒硌了下,吓得又一次飞快缩手。
男人第二次的抽搐比第一次更明显,崔眉仍然没有发觉,她陷入深刻地自我反省:为什么我梦里的男人这么……这么活/色/生香?原来我是如此饥/渴的女人吗?
那好吧,她决定坚强地接受这个设定。
崔眉第三次把魔手伸向男人,碰到了他的腰,他穿的裤子好像有点大,松垮垮地挂在髋骨上,她轻易就摸到了他的腹肌……
喝!原来男人的腹肌是这种触感,不软不硬,又软又硬,像医院对面那家东北人卖的手工馒头,连手心按压下去的弧度都像。
崔眉好奇得不得了,又觉得手感好得不得了,按了一次又一次,按完又摸,摸完还戳,玩得忘乎所以,流连忘返。
于是她错过了男人第三次抽搐,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胸膛起伏剧烈,就在脐下三寸之地,有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悄悄地升旗、上膛。
男人在黑暗中默默睁眼,他的眼形略有几分与众不同,上平下斜,长眉浓睫,使得他看人时有种半睁半阖的慵懒。而这双眼睛一旦睁到最大,又莫名得神威凛凛,仿佛能将目光化为实质的武器,穿透皮囊直刺人心。
幸而此刻他的眼神是没有焦距没有,睫毛长而微鬈,眉弓和鼻梁的形状迹近完美,薄唇轻启,白森森的牙齿在黑暗中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他动作徐缓地抱紧怀中的女人,翻了个身。
崔眉毫无预警地被压在了下面,她还没有从“他活了我的天他怎么活了”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外面又劈彻一道闪电。
这道闪电似乎特别近,崔眉脑中闪过“避雷针”三个字,没等她想明白,蓝色的电光已经照亮眼前这张脸。
男人无疑是俊美的,又不仅仅是俊美,在睡梦中被挑/逗出情/欲,他白生生的脸颊上缓慢地浸出一抹薄红,好似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天价瓷器。
闪电疾闪疾灭,紧跟着的雷声炸响一池春雨,哗啦啦,哗啦啦啦。
崔眉被这张她前所未见的俊美面孔蛊惑了,这果然是梦吧,只有梦里才有这样完美的男人,而这个完美的男人正紧紧地拥抱着她。
她痴痴地注视他,而他低垂眉睫,在眼窝处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慢慢地压下来,没有受到任何抵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亲爱的衍毓给我的火箭炮!
我码得快吐血了,这个程度应该不会被锁吧!
☆、第七章承诺与命运
两年后
崔眉走出校园,这次没有校方提供的专车接送,她有点不认识路,在地图上搜索半天,到底找到一路离公司最近的公交车。
公车摇摇晃晃,她先是站着,后来坐着,渐渐被摇得走神,想起很多平时不会去想的过往旧事。
她在人生最不幸的一天遇到了吴骏孙,脑震荡造成短暂的失忆和思维混乱,使她把一切当成是梦。早上醒来,她却震惊地发现自己真的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双方都赤身裸/体,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吴骏孙应该是半夜下雨的时候进屋的,他的外套和旅行包都扔在床脚,外套半干半湿,皮质旅行包上还有雨水划落的痕迹。
崔眉扯过他的外套,在口袋里翻了翻,找到一只关机的手机、一把钥匙和一个放着身份证的钱包。
钥匙与王太太交给她的钥匙一模一样,一望可知正是这幢小楼的钥匙,而身份证上的名字,姓吴。
吴老板的吴。
崔眉立刻猜到了他是谁,也推理出他现身在她床上的原由——他提前抵达别墅,上山时遇到暴雨,急急忙忙奔进屋,因为发电机没有启动,手机也没电,他只好乌漆抹黑地摸进最近的卧室……也怪床太大,两人各从一边上床,他竟没发觉床上先有另一个人。
她还记得昨晚大致的经过,后来的事严格说来算她主动,因此羞耻大于愤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爬下床。
床上的男人睡得很熟,他长相实在招人,气势更足,闭着眼睛的样子也不会让人感觉脆弱,反而像是收拢利爪小憩的猛兽。崔眉心情复杂地审视他,她说不清这场性/事里谁的错更多,换一个时间,她肯定要跟他好好地掰扯掰扯。
可现在不是时候,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昨天那通电话、王护士长没有说出口的噩耗、妈妈……妈妈还在等她。
崔眉当机立断,她转身想走,脚下却绊了绊,差点又一次狼狈跌倒。
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及时勾住她的腰,她稳住自己,讶然地回头一看,果然这是吴骏孙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鬼鬼祟祟地伸了下来。
吴骏孙还没醒,他的尾巴却仿佛拥有自我意识,又或者说驱使它的正是他的潜意识,它缠住崔眉不放,每当她想离开就会给她使绊子,在她摔倒时又会及时环住她的小腿、搂抱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