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句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内心里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明明当年的她如此渴望这句话,渴望到梦里都是他。
现在终于听到了梦寐以求的话,她半分心动也没有。这句话就像是夏天的棉袄,冬天的凉风,如此不适宜,又如此不恰当。
一切都晚了。
她此刻的内心甚至有一丝愤怒。
我曾经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喜欢到崩溃,喜欢到不知所措,喜欢到不知高兴为何物,我表现得那么明显,那么明显,可你却视若无睹,残忍地拒绝了我。
她想吼他一句。
现在来追我,早干嘛去了?
她至今仍然记得,十八岁她生日那一天,她千方百计地将徐京墨拐到了乌镇。
江南水乡温柔迷人,波光荡漾的河面上是轻轻摇晃的小舟,古镇里没有车马,只有行人,青砖地面爬着一道一道的绿色植被。
那天,沈禾鼓足了勇气。
她纠结了几年,终于忍不住要放下小公主高傲的自尊心,要去表白了。
表白的过程是艰辛的。
话到了嘴边又咽下,来来回回的,直到入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