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鱼的背后,是野心勃勃的皇后以及康王殿下。”
“虞氏全族,当年就是因为皇后与康王,才落得了一个欺君之罪,阖族被诛的下场。”
桓岫的解释并不难懂。
可是……
“阖族被诛?”
宋拂的眼角还挂着泪,脸上有些恍惚。
“我的家人,我的族人,全都已经死在了隆朔三年。现在他知道我们兄妹还活着,所以派了人来,想尽办法要将我们俩也绑回去弄死,好让虞氏真真正正做到阖族被诛吗?”
霍起英忠了半辈子的君,即便后半辈子忠得是国不再是那殿宇之中的皇帝,也被宋拂这一声吓得魂都去了大半。
“阿拂!”他低吼,几步走到门边,房门打开往外看去。
屋外无人,终是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你是疯了不成?你阿兄出事,你便慌成这样,你难道要抛下你嫂子跟大郎?”
是啊,还有嫂子和大郎……
宋拂回过神来。
她想起几年前,披红挂绿成亲的兄嫂,想起弥丽古丽生产时,在产房外来回踱步急得满身是汗的兄长,想起大郎刚刚会说话时喊的第一声“爹”,蹲在地上痛哭的兄长……
他不仅是她的亲人,更是嫂子和大郎的天。
天如果塌了,她得站起来代替他,为他们撑住。
宋拂眼底忽然有些酸胀。
直到有温热的指尖再度擦过她的眼帘,终于让她睫毛颤了颤。
桓岫心底微叹:“陛下其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