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金宝并无挣扎求助的迹象,沈蔚轻笑着站在原地,待他俩离开后再迈出大门。
鸿胪寺所在的东城是沈蔚自小混迹惯了的,此刻她心绪低落,就在东城各街巷随意乱晃。
多年过去,有些熟悉的店子已换了东家,天桥下的把戏也翻了些新花样,街头嬉闹的熊孩子们也早就换了好几拨。
可沈蔚依旧是那个沈蔚。
除了年岁见长之外,仿佛没有别的变化。依旧莽撞,依旧胡来,依旧不懂得三思而后行。
其实晃着晃着她就有些想明白杨慎行为何会发火了。
她和他,终归不一样。
弘农杨氏世家名门,自是看重规矩礼节,便是寻常与人交道,于赠礼之事上也极慎重,绝没有头脑一发热就拿起什么送什么的。
而她自小差不多是野放,没规没矩的,及长后家中钱粮宽裕了,兄长又百般纵容,她便一直都是随手乱来的。
“何止才这一点不同呢。”立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沈蔚苦笑自语。
踌躇片刻,她还是寻了一间兵器楼进去,挑了对镶嵌蓝宝石的护腕。因身上本就没带太多钱,索性连价钱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