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胡戈先前一直是和袁宏一个经纪人,但由于他最近和袁宏的行程都不在一起,再加上本身已经越入一线的缘故,现在已经被工作室单独指派了一个经纪人跟着。
他接过新经纪人冲泡的牛奶,却只是拿在手里没有喝,眉头紧锁,依旧沉浸自己对楚明昭这个角色的理解中。
为了这个角色,他和花想容都买了不少和心理相关的书。
花想容也是接了牛奶没喝。
她撑着自己的下巴,正要说话,就看到程坤笑着向这里走来,忍不住一愣。
就是这出神的罅隙,程坤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拿起了她手里还没喝过一口的牛奶自己喝了起来。
“喂喂喂,这是我的牛奶!”她一把从程坤的手里抢过了自己的牛奶。
程坤刚喝了一口就被抢了过去,含了一半在嘴里的牛奶差点没吐出来。
花想容幸灾乐祸:“现世报啊!”
最后还是胡戈递了纸巾过去。
程坤和他道了声谢,擦了擦唇角的奶渍,然后伸手在花想容的头发上一阵乱揉,抱怨道:“亏我还特地过来打算帮忙呢。”
正打算把他的手拍开的花想容一愣,忙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演的不对吗?”
“我不知道啊。”程坤回答的很是欠扁。
他一屁股坐在花想容身边,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们三个人现在坐着的位置就是左胡戈,右程坤,中间隔着一个花想容。
深深地觉得自己被捉弄了的花想容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想死?”
胡戈倒是不动声色。
他表情平静地看了程坤一眼,然后把自家小姑娘拉到了自己的左边。
无端被拉起来的花想容有些茫然,但秉着对自家未婚夫的茫然信任,她还是乖乖地坐到了他的左边去。
程坤愣了愣,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揶揄道:“胡戈你这是把三晋老陈醋给带来了吧?”
胡戈不甘示弱,微微一笑,接话接的很是坦然:“是啊。”
这反而让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的程坤一塞,半天才抽搐着唇角转开了话题:“我们还是说楚明昭这个角色好了。”
话题的突然转正让三人的画风一下子变得正经了起来。
程坤捏着自己的下巴对胡戈道:“其实吧,我觉得你刚才被喊停了那么多次主要还是你给人的感觉不对。”
“感觉不对……”胡戈蹙着眉,将他的这句话咬在口中来回咀嚼着。
“就像是导演说的,你表现的太正常了,但实际上楚明昭不应该这么正常。”程坤一针见血,“他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
胡戈细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拍摄时的表现,眉头不由得越发紧蹙了起来,“我查过资料,一般的健忘者患者都会有一定的忧郁症程度,时常会表现出焦躁不安的情况……”
而他确定,他在拍戏的时候这些小细节和小动作都已经把它们眷顾到了。
这个回答使得他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去。
花想容用手托着脸,将他们两个人说的揉在一起,慢慢地想着。
一方说演的太正常,一方又觉得自己是朝书上写着的精神病患者的样子去演的……
她忍不住摇晃了下脑袋,突然地,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让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站起身就往胡戈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知道了!”
胡戈被拍的一个趔趄,幸好程坤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这才避免了摔倒的可能性。
程坤心有余悸,但在短暂的后怕情绪消退后,他却又想抬起头对花想容调侃几句。
他抬起头,却正巧撞进了小姑娘明亮的眼眸里,不由得一愣。
花想容正背着光将身转过来。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瞬间就像是被身后的万丈光芒尽数照亮了似的,眼底还剩着宛如星火一样的暗芒,星星点点的,好看的不可思议。
程坤不由得愣了愣神,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小姑娘已经是按住了胡戈的肩膀一脸担忧的开始问前问后:“哥哥,你没事吧?你有没有被我摔着啊?”
“我没事。”胡戈哭笑不得地按住了她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的手。
程坤的眸光不可避免的闪烁了一下,而后他才又笑了起来,笑得仿佛若无其事地说道:“行了,别秀了,说说你知道了什么吧。”
听他提到了这个问题,花想容的眼睛立刻就又亮了起来。
她眸色很深,不笑的时候便是浓如点漆,自有一种落落寡合的生疏冷漠,可若是一旦笑起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却会瞬间晕满了光泽,一下子变得澄澈透亮起来,仿佛一潭一眼望底的溪水,是瞬间由寒冬融化的樱飞雪舞。
小姑娘笑嘻嘻地,还露出甜甜的酒窝和唇边若隐若现的一对虎牙,说道:“其实吧,这件事归根究底是我们找错方向了——你们看,楚明昭是一个扮成医生的精神病患者,他不是扮成精神病患者的医生,也不单只是一个医生或者患者。”
胡戈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我之前都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去演绎精神病这个角色,并且还误以为这就是楚明昭?”
“对对对。”花想容合掌笑了一声,“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太注重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这方面的演绎了,但实际上楚明昭现在是努力压抑住自己这方面的病症,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