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路西法再看一眼闪光的宫殿，却发现宫殿逐渐暗淡，太阳升起，却无法照亮城堡。“魔法的波动如果不是我的，那就只能是他了。”

“我就说是小利尔。”玛门叉着腰说道，“那小子一定是想我了，意识跑回来打个招呼。”

路西法坐到桌子边拿起一张信纸开始书写。玛门凑过来瞅瞅上面的字眼，竟然是办理身份的书信。

路西法把书信递给玛门说道：“你去人界办点事儿。”

玛门瞅着上面的文字直接跳到身份名字上，一脸心情复杂：“我觉得玛门挺好听的，这可是米迦勒的杰作。”

“找到他才能回来！”路西法强调这么一句。“他一个人的话，在人界估计有点危险。人界太鱼龙混杂。”

玛门这才反应过来，有点震惊：“父亲的意思，小利尔是？”

路西法也不敢确定，看着窗外猜测：“刚刚可能他真的回来了，然后又走了。”

——

黎明到来的那一瞬间，温善只觉得自己眼前忽然白光闪过，看不清任何事物。周围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身子在短暂的时间里好像悬浮在半空中。

宫殿的出口就是黎明的第一束阳光，它会将客人送回原来的地方。

宫冷看着眼前的小子呆头呆脑的还没回过神，手里还保持着拿着书本的模样。

温善反应了许久，回过神来望着宫冷，再偏头看看日出：“黎明？”

“忘了告诉你，宫殿和魔界连接，魔界的时间和人界的时间不太一样。人界的一夜在魔界不过一点点时间。”宫冷也是去过几次后发现的。那傻小子还在心心念念一本书，温善惋惜的嘟嘟嘴，他还没有看完呢。

“以后还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了。”宫冷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叫来家仆们。温善拍拍手心，假装不在意那本不一样的圣经，忽然注意到宫冷说的某句话。

宫殿和魔界相连？那么他们俩刚刚在宫殿里面的时候，其实是在魔界吗？宫殿出现那么大的动静！就没有被发现吗？温善摸着脖子上的项链，瞳孔收缩，大脑忽然一空：“刚刚我们在魔界？”

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啊，温善感觉心有点发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宫冷抬手弹了一下对方的脑门，弹得对方吃痛的捂住头。宫冷问他：“想什么呢？”

温善摇摇头，不管是什么不好的预感，反正别把魔界的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引出来就好，不然人界又是一场混乱的灾难。

——

玛门拿着书信去倒腾好证件，把翅膀收了，獠牙也收了，照着人的特征变了个形态再三确认自己的外表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父亲大人，你确定我这点魔法水平能唬住人?”

路西法眼皮都没有抬，嗯了一声，“除了你那一头的红毛，还算正常吧。”

“东方人都是黑头发。”玛门捋了捋红色的发丝，再看看自个亲爹的发色。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父亲大人，你确定我是你亲生的？”

路西法摸着手里的油画像，里面的红发天使简直美的让人陶醉不已。依旧头也不抬的说一句：“米迦勒的头发是红的。”

玛门这下肯定自己绝对是亲生的。但是红色的头发会不会太扎眼了。“为什么贝利尔就是黑头发，羡慕他没有哥哥的烦恼。”

“那你希望自己的瞳色是红色的？”

“眼睛变成黑色的难度好像更高。若是功夫不到家见光就暴露了——”玛门心里忽然间平衡了，拿着一堆证件往自己的钱袋里一扔，扛着大镰刀就打算去人界游荡一圈。前脚踏出门槛，后脚就被绊住。路西法好心提醒他：“人界现在的规矩不太一样，你这样会被抓进监狱关个十天半个月。”

玛门扶着门框心里暗骂人界的狗屁规矩，把镰刀往钱袋子里一扔，大摇大摆的准备去人界浪荡。路西法忽然觉得这小子粗心大意的模样还真的和某人有点像，无耐的摇摇头，终于舍得抬抬眼皮看看玛门，结果一抬头，差点摔了手里的油画像。

那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孩，从头到脚都看起来和人类没有多大差异。一头红发也能用染发忽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