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已经放假回家,在一旁道:“钱不寄,吃的用的也不寄吗?我娘衣服够穿吗?”
夏文道:“衣服当然要寄,可惜咱们铺子卖的料子太好了,不然直接拿个十几匹送去,你爹娘这一年的衣服都有了。”
他打量了一会年清,道:“给你做几身新衣服好了,你高了不少。”
年清道:“给先生的姨娘做几身吧,颜色要端庄些,不要作为年礼,作为她的生辰礼,她二月初十的生辰。”
“嗯,你先生不是还有个妹妹吗?要不要顺便也给她做几件?”夏文道。
年清摇头:“不用了,她正为万永梅的死伤心呢,哪有心情穿新衣服。”
年家还有几位故交没断了联系,夏文同他们不熟,便请了董致来,与年清一同斟酌着该怎么送年礼、走动。
崇武二十一年就这么不平静地过去了,守岁那晚,夏文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年清,想着在海南的夏荷,心里既充实又温暖。上辈子他的亲人、爱人接连死去,让他的心空落落的,年清的死是最后一根稻草,让他觉得生无可恋,才会选择自尽谢罪。
他太懦弱了,什么都不敢争取,不敢反抗,只知道被动接受、退让。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