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掌门，好似小师妹说您又吐血了，掌门，魔族来了吗，伤严重吗”

“无碍，回去吧”轻诺和众弟子看一眼狼藉的房间，又看看顾颜昌淡然的躺在床沿上，面色惨白。当瞥到被子后面凸起来的一双小手时，轻诺已然猜到几分。

轻诺面颊一红，咳咳两声，好在小师弟小师妹们没有她那么好的功力，长老们只是会些占卜巫术，都没看到，不然，掌门与门中最小的弟子一同躺在一床被褥之中，恐怕不是惹人非议那么简单“既然掌门都说没事，都散了吧”

“哦”弟子们疑惑的走了，轻诺低下头关上门走了。

“顾颜昌”姬胧月小心的吧一双眼睛探出来看“顾颜昌，没事了吧”

“恩”顾颜昌咳了一声，松开一直抱着姬胧月腰部的手，对上姬胧月眼眸的时候，眼中涤荡过不一样的色彩，而后迅速撇过脸去“咳咳”

“顾颜昌，没事吧”姬胧月见顾颜昌面色惨白，又吐了一口血，忙的手忙脚乱“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让你吐血了”

“吧验生石给为师就没事了”

“哦哦”

姬胧月吧验生石递给她，见他收入虚空之内后，扶他做起来，用袖子给他擦去嘴角的血丝。顾颜昌低头，迎上姬胧月担忧的眸子“月儿”

“哦哦”

顾颜昌眼中闪过一些异样，很快就压下去了“今晚的事情……不许告诉他人”

“哦哦，我知道的顾颜昌，哦不，师傅”

“掌门”顾颜昌回过头，见立在一侧很长时间的轻诺，有些诧异“何事”

轻诺收起刚刚的情愫，又举起来那本帖子“掌门，小师妹还在的时候……”

“我说过，不许再提她”轻诺一凛，手有些哆嗦，但又闭上眼睛把话讲下去“师傅！轻诺自小在您身边，一直受到您的照顾”

轻诺猛地抬头，对上顾颜昌的眸子“师傅，小师妹在的时候，经常抱怨，您不让她踏出天门一步，很想去看冥极的云海…….”

“轻诺，我的脾气，你莫不是忘了？”顾颜昌语气冰冷，却透一股寒意，扫过轻诺耳畔，轻诺脸颊旁边的两束发丝触碰到那股寒意之时，瞬时隔断，发丝如黑羽毛速速而下，很快洒满了他两的脚底。

轻诺的眼神有些发狠，举起请帖的指甲扣紧镀金的封面上，声音陡然变大“月儿虽然年纪小，法术又不弱！月儿那么高的法术怎么就无缘无故被人杀了？师傅，掌门，别以为你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敢不承认，月儿的死，和你没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你为了保住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利，月儿才会——啊！”

轻诺脸颊一疼，一抹血丝森森然的顺着额头自她的鹅蛋脸上流下来。轻诺抹了一把被顾颜昌怒气震出的血丝，负气离开，声音哽咽“月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绝对不会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去死！”

顾颜昌仰头，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中不断摩擦掌心的验生石。不知又站了多久，听到远处撞钟声响起，仙鹤群飞之后，才动了动手指，使动法术，腾上一片紫云，月儿常说，冥极的云海极美，不为别的，他也应该常去看看的。

顾颜昌立于冥极云海之上，看下方浮动的云。冥极的云海确实美，翻滚如波涛汹涌，如海底浅礁涌动的珊瑚，忽明忽暗，成群结队，堆积如山海。

也许，月儿在世的那段时间里，他应该多带月儿出来走走的，不要让她待在自己身边老是委屈，老是诚惶诚恐，怕自己不要她了。

月儿越是长大，越粘着自己了，自己去哪儿，都喜欢藏在自己云朵里面，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出了天门了。

顾颜昌皱眉，把她从云朵里面揪出来“怎么又跟来了”

姬胧月被顾颜昌揪住后腰带子，勒的脖子难受，松开他的手“我、我听说你要去相亲”

顾颜昌咳咳两声，一定又是轻诺那她没办法，所以就找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让她悄悄跟过来。

“顾颜昌，你真的……要去相亲？新娘漂亮不，有我好看不，你有了新娘子我还能上你床不”

顾颜昌“……”

“没大没小”顾颜昌撇过脸去，怎么一句话自她口中说出来，多多少少带挑衅的寓意，被人误解的错觉？顾颜昌驾云往回返，把她一脚踹下天门，准备继续前去捉拿妖怪。

姬胧月死死扣住他的脚不放“不行，我得跟去，你要娶媳妇也行，得同意我上.床就行”顾颜昌瞪了她一眼，一把把她拉上“好好看着”为师不是去相亲，是去降魔除妖！

人间的长街上，十里亭台楼阁映照在湖畔之上。顾颜昌在船头划舟，姬胧月在船尾拿一串糖葫芦吃，此刻她高兴，就唤他一句师傅“师傅，真好吃啊，你娶了媳妇可不能丢下我啊，一定要带我出来玩儿”

姬胧月喃喃自语“可别光抱着媳妇忘了我……”

姬胧月说的声音小，以为顾颜昌没有听到，顾颜昌歪头看她，语气有些无语，颇有些宠溺“安心，为师终身不娶”

话说出去时，姬胧月心头一动，抬起头看她，目光灼灼泛滥不一样的光。顾颜昌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划舟。

☆、焚烟散（八）

船桨划过湖水，湖水一波一波流动，窸窸窣窣的声音让顾颜昌听了，心头发痒。良久，姬胧月迷迷瞪瞪的声音自船尾飘来“我……我没让你终身不娶……”

顾颜昌装作没听见，心烦一瞬间，船尾的姬胧月忽然不见了！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