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厌恶、不觉得痛苦,反而可以高兴起来——
她也很高兴的。
她也很想看到傅寒驹高高兴兴的样子。
纪安宁平复好心情,打开浴室门。看到正在打领带的傅寒驹,纪安宁顿了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搂住傅寒驹的脖子轻轻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在傅寒驹反应过来之前,纪安宁飞快松了手,踩着软绵绵的拖鞋跑了。
傅寒驹看着纪安宁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掩住脸上显见的笑意。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纪安宁的性格,知道怎么让她心软,更知道怎么让她不再逃避。
纪安宁比谁都胆小,但又比谁都勇敢。
傅寒驹穿好衣服下了楼,两个小孩已经乖乖坐在桌边,只不过还是和平时一样一左一右地缠着纪安宁,兴高采烈地不知在说什么。
傅寒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口教育:“食不言,寝不语。”
纪安宁:“……”
纪念和纪禹齐齐看向纪安宁。
纪安宁耐心地把傅寒驹的意思解释给纪念和纪禹听:“吃饭和睡觉时说话会影响消化和休息,所以最好就是食不言寝不语。”
纪念和纪禹对视一眼,总觉得傅寒驹不是这么个意思。她们悄悄瞄了冷冷淡淡的傅寒驹一眼,感觉傅寒驹完全就是嫉妒她们霸占着妈妈!
两个小孩气鼓鼓地吃早饭。
傅寒驹一点都不在意骤然冷下来的饭桌气氛,泰然自若地解决自己的早餐。
纪安宁:“………………”
她决定努力接受傅寒驹、努力经营这个小小的家,可两个小孩虽然才四岁,却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她不能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她们。
纪安宁趁着送纪念和纪禹他们去等校车的时间斟酌着问:“念念,禹禹,你们很讨厌他吗?”
纪念和纪禹都背,听到纪安宁的话后脚步停顿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看向纪安宁。
纪念一看就明白了——
纪安宁显然心软了!
他们这个妈妈永远都那么心软!
纪念紧抓着纪禹的手,安安静静地看着纪安宁。
两个小孩的目光让纪安宁心里一酸。
大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不应该由小孩子来承担。
纪安宁半蹲在纪念和纪禹面前,张手把他们抱进怀里,分别亲了亲他们软乎乎的脸颊,自责地说:“是我不好——”
纪禹立刻说:“妈妈没有不好!”他用力回亲纪安宁一下,奶声奶气地反驳,“妈妈最好最好了!”
纪念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也在纪安宁脸上亲了一下。
纪安宁心里软成一片。她开口说:“大人的事情,妈妈会尽快解决的。你们好好去上学,老师还等着看你们的手工作品呢。”
纪禹认真答应:“好!”
纪念也点头。
校车来了,纪念和纪禹朝老师问好,蹬蹬蹬地跑上车。
幼儿园一到,纪念拉着纪禹下车,很快看到一辆看起来很贵很贵的车停在门口。他们正要在老师的指引下往里走,一把熟悉的声音就在他们耳边响起:“念念!”
纪念转头一看,可不就是这段时间老爱来找他们玩的萧东东吗?
纪念一板一眼地回应:“早上好。”
萧东东见纪念打理自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连刚才在车里的不愉快都忘了。他正要跑上去和纪念、纪禹一起进幼儿园,又想起车里还坐着谁,转过头**地说:“妈妈再见。”
纪禹好奇地往车上看去,发现一个相当年轻的女人坐在车上。她穿得很正式,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妆,看起来是个女强人。
听到萧东东的道别,对方眉头动了动,说:“男孩子要稳重一点,不要在路边大吵大嚷。”她的目光从纪念和纪禹身上扫过,天生带着几分评估意味。等发现两个小孩除了长得比较好看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她又皱了皱眉,朝他们点点头,淡淡地开口,“进去吧。”
看见萧东东被老师接走,车缓缓启动,往前开了一段路,转了个弯,看不见了。
纪禹见萧东东脸色不太好,语气带着羡慕:“萧东东,你妈妈长得真漂亮,而且还送你上学,真好!”
萧东东对上纪禹亮亮的眼睛,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她一年到头也不回家几次哪里好了?”
纪禹一愣,目光顿时带上了同情。
萧东东说:“不回来更好,我更开心!一见面就骂我,可讨厌了!”
纪禹不由转开了话题:“萧东东你的手工做好了吗?”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一听到纪禹的话,萧东东马上精神起来:“当然做好了!我叔和我一起做的!等一下你看到了可别羡慕,是顶漂亮顶漂亮的车子!”
纪禹“哇”地惊叹:“真的吗?”
纪念拉住纪禹的手:“进去了。”
萧东东又跑到纪念身边,追问道:“念念你们做了什么手工啊?我们进里面交换来看看吧!”
三个小孩边说边往里走,走到活动室里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另一个小孩。
正是前两天被萧东东推了两下的温元元。
萧东东一瞪眼。
温元元和纪念打招呼:“念念。”说完他又看向纪禹,“禹禹。”
他很自然地略过了萧东东。
纪禹好像丝毫感觉不到萧东东和温元元之间的敌意。他放下来,拉开拉链,取出昨晚纪安宁帮他做的小船:“这是我做的手工!温元元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