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跟个小狗儿似的,云生不禁踌躇,太真趁机道:“不然我自己去跟许先生说,我费用自理。”
许先生禁不住小孩子这么求的,何况还有“费用自理”四个字。云生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伸手捏她的鼻子,道:“你跟谁学得这么赖皮?”
她偏头躲过去,想都不想,道:“你。”
他只好举白旗,“周六上午九点半,到办公室等我,迟了不带你。”
那小孩儿跳出去,盯住他,道:“说话算数。”
她笑逐颜开,一双眼亮晶晶,叫他蓦然想到十一她回来,坐在窗前的那番豪言。也好,人生无常,何必约束她,就让她把想看的都看看。
周六那天她去十七楼找他。
他新理了头发,穿一件浅驼色风衣,烟灰色线衣里翻出洁白的衬衫领子,衬得一张面孔熠熠生辉。看到她,挥挥手走过去,笑着问:“这件衣服怎么样?”
是个阴天。走廊里的感应灯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下子亮起来,又灭掉,又亮起来。太真心跳得急促,于是转过头,笑:“还好,能凑合着挡挡风。”
“臭小孩儿!”云生将她的头发揉了一把,“我脆弱的自信心,全被你摧毁了。”
她翻白眼,“您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