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焱“踏踏踏”进到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跳到床上自告奋勇的接过他的白毛巾,按着他的肩膀踏实坐在床侧,然后差跪在他身后,双手按捺在毛巾的两侧,来回轻柔的拭干。
他的头发又短又硬,刺啦的手软软的,她突然恶趣味,一只手挑着他的下巴看向自己。
那一双干练的眉眼,凝潋着眸光,起初有些微清冷,之后便沉静的剩下柔情。
额头凸凸的跳,声音沙哑,他有些担忧,低声问,“那东西不会给你留下阴影吧?”
她居高临下看他,看见他眼睛中倒影的自己,讷讷说,“大概不至于吧。”
声音又软又糯,短暂的停顿,刘焱被揽进怀里。
刘焱又怯又羞,没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周琛擒住她双手,脸颊发烫,声音低哑,他愤愤说,“还他*妈笑?”
刘焱的发丝缕缕的盛开,笑眯着眼睛,她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挺身,亲吻在他的唇侧,蜻蜓点水的一吻。
周琛与她鼻尖相抵,眸光暗沉了些,轻声问,“逗我很好玩?”
沉默了会儿,刘焱紧紧揣着他的衣摆,太年轻的自己并不知道对与错,渴望亲近却又害怕行差将错,她攀在他的颈项上,疑惑,且徘徊的喊了句周琛。
他稍迟才答应了声,两侧的被褥塌陷,他看见刘焱捧着他的脸颊,不顾一切的吻了下来。
碾磨、纠缠、唇齿相依,依依的喘息与不舍,是彼此渴望的占有,他的一只手串进她的后腰,手心的冰冷与脊背的暖热交织,紊乱了点点滴滴的气息。
他看向她的神情专注又炽烈,混沌中却还保持唯一的清明,她听见他说,“这种事,还是我主动比较好。”
没有应答的肯定,急不可耐的,带着些微的压迫,他的指尖渐渐由后背爬上她的胸侧,粗糙的指腹砥砺着圆润,是下雨,也是初霁。
她被轻轻放置在床上,隐约感觉腿边的床往下一陷,看见他脱去自己的上衣,双手撑在她的身旁。
“去不去?”
孙祺抓着铁杆猛摇头。
“真不去?”
孙祺双腿紧并着,眼睛瞄向前面的万丈深渊,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好吧。”
高川转身像是要走,孙祺松懈的放下双手,却看见高川突兀的转身抱住她,又拖又拽的骗到蹦极台上,孙祺恐高,连连尖叫,却被高川捂住了嘴巴,他冲工作人员摆摆手,示意没事。
孙祺呜咽着,双手紧捏着高川的大腿,揪的发狠,高川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高川痛苦的皱眉龇牙,“你丫能不能轻点?”
丝毫没有作用。
高川揽过她的腰腹,继续说,“这样好吧,我放开你嘴巴,你冷静一点。”
孙祺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她点点头,高川的大手刚挪出个分寸,就听见孙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蹦出了“你他妈——”
剩下的话又被高川吃力的捂了回去。
两个人等了会儿,许关身上装备齐全,她比了个可以的手势,些微有些紧张的吐气,吸气,站在台前。
高川和孙祺几乎是扭打在地上,工作人员好整以暇的看热闹,倒没上前拉扯。
高川捆紧她,咬她耳朵有些宠溺的责备,“你看看别人,你在这等得时间别人都跳个十来遍了,还向后翻腾两周半你信不信?”
孙祺看见许关已经张开双臂,一头倒栽进寒风悬崖。
孙祺张嘴咬住他的手心,高川触电般挪开,她恨恨说,“你脑子有毛病我怕高你不知道吗?别人都比我厉害怎么了,你离我远点!”
高川不依不饶,语气中带着冲动与不忿,急冲冲的吼了出来,“你以为我不恐高?我就想和你一起完成件不可能的事,不行吗?”
孙祺愣了下,两人僵持的功夫许关已经平安上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只剩下显而易见的惊颤与兴奋,双手不自住抖动。
工作人员冷淡问,“你们两要跳吗?不跳就退票吧,非自愿的话景区是不让跳的。”
高川看了眼孙祺,失落的放开手,又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拍着她的脊背轻轻说,“不跳了,我们走吧。”
许关脱下绑背,一边扎头发一边轻松说,“真不跳吗难得来一趟?”
孙祺再次看了眼蹦极台,嘴唇些微的哆嗦,其实已然镇定好多。
她慢慢的在高台上站定,又蹲下来,正视高川的眼睛,依旧犹豫,“那,一起吧?”
高川勾唇一笑,“好。”
接着就是专业的流程,高川和孙祺的脚背绑在一起,孙祺下咬着嘴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高川看的好笑,拍了下她的后背,“放心吧,安全着呢,更何况不是有我陪你吗?”
孙祺惊颤的没有说话,她和高川走到高台,高处寒风瑟瑟,云雨悬崖,壁立千仞,高川伸手抱住她。
她亦伸手环住他。
教练问,“准备好了吗?”
孙祺双手紧了紧,死活不抬头,闷闷的,她说,“准备好了。”
说话结束,教练用力的将他们推下高台。
身体以急剧的速度倒栽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人脸在骤冷的逆向寒风中些微变形,高川在兴奋的呼喊,孙祺则从头至尾的尖叫嘶鸣,仿佛这样,心中的胆怯与无助,迷惘与纠结,能够消散无形。
辅线到底,两人紧紧相依,如同钟摆一样来来回回,孙祺呼了口气,半眯着眼睛倒看雾凇山河,上面的辅线正在回升,孙祺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