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洲接过管状药膏蹲在她面前。宿忆坐在小凳子上,跟他一样高,侧低着头,把右脸伸过去。
程洲挤出一点在食指指腹上就抹上去。
“嘶——”
他手一顿:“疼啊?”
宿忆眼神比这雪山还冷。
华晴毕竟女孩子,扇巴掌能有多少力气,这疼是因为天气原因,人脸冻结实了,这一甩才疼。
程洲没给人这么擦过药,一时拿捏不好力度,只好小心擦。粗粝的指腹带着药膏从细滑的脸上抹过,两人又靠得近,好心却让人别扭,他两三下就结束了这个过程。
“好了。”他把药膏扔她怀里。
“谢谢。”宿忆垂着眼,前后就说这么两句谢。程洲也能猜到对方情绪不佳了。
程洲起身要走,又补一句:“注意点吧。”
宿忆脸正疼呢,没注意,以为他叮嘱自己脸。
脸上火辣辣疼,胸口那团火蹭蹭往上冒。
她抿着嘴不动弹,坐了几分钟才起身准备睡觉。到处找自己睡袋不在的时候,华晴的助理拎着她的睡袋就过来了,说华晴跟她换。
她盯着地上华晴的睡袋,极力控制表情,问:“这不是晴姐自己带的吗?怎么……给我了?”
“晴姐说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