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听谁胡扯什么了?”
赵坤南小声说:“人都主动要跟你搞对象了你还不答应?”这不脑子有问题么?这话他没敢说出来。
程洲咔擦蹦了颗花生,就知道宿忆又睁眼说瞎话了。找过去的时候她正侧对着他,坐床上,穿着浅色毛衣,正撸着袖子挠痒痒。
程洲敲了敲房门,宿忆抬头看过来。
她笑眯眯的:“进来呗,这不是你房间,敲什么门。”
程洲走进去,搬了椅子坐:“又忽悠大坤什么了。”
“什么叫忽悠,我是那种人吗?”宿忆低着头抓手臂,上面给抓住几道浅浅的印子。
“没说什么他跑来跟我胡扯一堆。”
“那一定是你平时作风有问题,才让人觉得不靠谱。”宿忆不抓了,对着他一笑,侧身在床上包里翻东西。
“我作风有问题?”
“嗯,偷偷喜欢人还不承认。”
程洲笑了:“你想跟我处对象?”
宿忆停下手上动作,转过来幽幽看人。
程洲闲散靠着椅背,问:“你不是拍完就走人吗?能处几天。”
“你就那么没自信,万一我为你留下来了呢?”宿忆说。
程洲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也不是在笑谁。宿忆又扭头翻东西,眉头还微微蹙着。他早发现了,从进门这人就光顾着挠痒了:“你找什么?”
“药膏。”宿忆说,“止痒的。”
程洲看她手臂上确实好几道红印,问:“过敏了?”
“不知道。”宿忆终于从包里掏出来,送了眉头,“从昨天身上就老觉得痒,但仔细找就没有了,是不是你房间风水有问题?”
程洲抽了她手上药膏,抬起她手臂对着光线看。
他低着头,耳廊正好对着宿忆,上边细软头发盖了一点,露出一小块皮肤。
“手臂没过敏……”他停住话。
因为宿忆伸手捏了他的耳垂。
手指带着温度,她用力捏了一下。
程洲伸手拍开她,眼神警告:“是不是欠打。”
宿忆耸耸肩:“摸摸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那你给我摸下?”
宿忆很是大方,一挺胸:“摸呗。”
程洲无言,扔了她手,“没过敏,可能没每天洗澡你不习惯。”
宿忆皱眉:“是不是没洗澡的原因我还分不出来?就是痒。”
“就是痒?”
“痒。”真是见鬼了。
程洲笑出声:“那可能真欠打,皮痒。”
宿忆冷着脸。
程洲收了笑:“我看看别的地方。”
“看哪儿?”
这还真有点不好开口了。
程洲没出声,在思索。
宿忆看他样子,故意踢他,脚尖在他小腿上不带力度地碰了下,程洲马上低头看她。
“看哪儿?她再问。
程洲跟她对视两秒,说:“后背。”
“哦。”宿忆说,“那就看吧,反正都要搞对象了。”
程洲没表示。
宿忆低头解衣服,坦坦荡荡,毛衣是系扣的,她稍微背对着,解了最下面三颗,手停在第二颗扣子上的时候突然停住,扭头看他一眼。
程洲挑挑眉。
宿忆感觉脸有点热,“你关下门。”
程洲:“关什么门,不就看个后背。”
“……”宿忆说,“我不好意思行了吧。”
程洲回身去关了门,本来觉得没什么,这么一关,又觉得有什么了。
宿忆已经脱了衣服,露出半个光洁的后背。纤细的脖颈露着长长黑发,顺着蝴蝶骨垂下。
她身上很白,浅色毛衣,黑色头发,跟豆腐一样的背脊。
看得程洲有点受不住。
“你站着干什么,过来看啊。”
程洲只好过去,撩开她头发察看。
宿忆半低着头,看程洲半天没动静,“你对我后背干什么呢?能出个声么。”
程洲眉头微蹙,伸手按上她脖颈往右的皮肤。
宿忆感觉整个后背都要着起来了,对方带着细茧的手指顺着脖颈滑走,停一下,按一下,弄得她以为程洲这是豁然开窍了,对方手收了回去。
有点失落。
程洲把她毛衣拉起来。
她扣好扣子转过去,程洲眉头微蹙,“你说痒是什么感觉的痒?”
“痒还分感觉?”宿忆想了想,“麻麻的、扎扎的,热热的?”
程洲没空跟她开玩笑:“你脖子让虫子叮过,可能过敏了。”
宿忆蹙眉:“我又没上哪儿?怎么叮我?”
程洲没说话,宿忆一想,还真有,那次跟他后面逛林场了。但那次她全副武装,不仅套手套,还穿着高领毛衣,口罩还备着,这都能叮上算她倒霉了。
宿忆说:“我那次很注意。”都没有往树上靠,就是怕虫子粘衣服上。
程洲说:“我去找点药给你,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去卫生站看看。”
宿忆蹙眉:“我不去。”
现在怎么能去卫生站。
程洲也不勉强:“你看着办,但是有些森林蜱虫叮咬之后不会飞走,反而会钻进去,沿着血管钻……”
“程洲!”
程洲看她,诚恳道:“实话。”
宿忆伸手摸上自己后颈,好像真的感觉血管里有虫子在爬了,她脸色很不好。
程洲这才笑出声。
“骗你的。”程洲把她包拿过来,翻出之前于嵘的那管药,抬下巴示意她转身。
宿忆挪着转身。
程洲挤出来一点,伸手扒她衣服,露出脖颈,“没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