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也就越足,但也越发的阴森恐怖,时不时的就会有些奇怪诡异的声音飘进耳朵。
“唔!”夕亚吃痛的低呼了一声,低头一看,竟是被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绊了一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哀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那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後夕亚不得不捂住耳朵才能走下去。
就在她疑虑什麽时候才能走出这条巷子的时候,脸上突然感觉传来了湿湿的感觉,就好像是有水珠溅到了脸上。
她伸手蹭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血──
就在她要失声大叫之际,脑袋後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耳边随即响起了一道醇厚低沈的警告声,“一会儿我松开手的时候,你不要说话,要是被大王听到或是看到了,你就必死无疑了。”
夕亚惊恐的睁著眼睛,然後点了点头。
那人如约松开了手,但速度很慢,慢到夕亚都转过头看了他好一阵,他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中。
主人穿著一身纯白色的短褂长裤,脚上踩著一双银色的尖嘴鞋,就像是马戏团里面的小丑穿著的,有些滑稽,他的手腕脚腕上都带著血色的玛瑙和深绿色的猫眼石,每一样都精致绝美到了极点。
只是,她看不到他的五官,因为它们已经被一张金黄色的面具遮掩了起来,只能看到一对如同黑曜石般透亮却又神秘的眼睛。
“你……是人?”夕亚颤声问道。
那个神秘人沈默了一会,眼底才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股笑意,就如同春天旭日般温暖。
“算是吧!”
“你、你是……”夕亚脸上的惊讶和恐惧顿时被一阵淡淡的喜悦取代,“是青龙,你是青龙,对不对?”
“……”
神秘人静默不语。
夕亚急切的说,“你是的,我认得青龙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你是青龙,对不对?”
神秘人缓缓伸手,将覆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苏美尔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好好的带著地下宫殿,要不是我跟踪著王後来这里,也不会发现你也被卷了进来,夕亚,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到这种妖怪丛生的地方,有多危险。”
夕亚很惭愧的低下了头,“我、我知道,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
青龙轻柔的抚摸著她的脑袋,那种宠溺的样子就好像是主人在爱抚自家的宠物般,“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还好我来了,不然你若是出了什麽事,要我该如何对谢腾交代呢?”
一听到谢腾的名字,夕亚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很不自然,或许是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突然的转变,赶忙将头撇到了一边,什麽话都不说。
“很想他,对不对?”青龙眼底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夕亚想了想,微微的点了点头,她紧紧的咬著唇,努力控制著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最後还是控制不住。
“别哭了。”青龙一手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另一手给她擦拭眼泪,“你们马上就会见面了,再等等吧!”
夕亚的眼泪立即凝固在眼眶中,惊诧的表情似乎是在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过,我们先要过了眼前这一关,其实,兰斯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一年前,兰斯并没有将白虎他们都送离沙楼国,而是留下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谢腾,我也曾经在梦中问过他,为什麽独独把他留下,却又骗你说是他已经离开了,兰斯没有回答,但是我想,应该是因为你。”
“因为……我?”夕亚眼中写满了诧异。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兰斯表情凶残的强迫她做他的女人,还冷言厉语的说要让他们永远分开。
当时,她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使劲的践踏。
可是,在跟他相处的一年中,她觉得,兰斯渐渐的在发生改变,有些时候,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青龙在他体内的缘故。
青龙是个那麽温柔的人,连兰斯那颗孤独冰冷的心都感化了吧!
“因为,兰斯他是真的喜欢你,他知道,一旦将那些人送离沙楼国後,他们就再也无法来到这里,也就是说,你和谢腾今生今世,可能真的就无法再相见了,他怕你会伤心,也怕自己会後悔,所以,就将他留了下来,但是,却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他会害怕,甚至会产生一种极度的恐惧,我在他的身体里,能感受到那种感觉,那种不安,那种绝望,只是,他从来都不会在你的面前表露出来。”
“……”
夕亚沈默了,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麽,能说什麽。
现在看来,好像兰斯和谢腾都是同一类的人,表面看上去很冷漠,甚至有些时候还表现的很残虐,但事实上,他们都很孤独和寂寞。
“好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些了,你跟我来。”青龙说著,拉起了夕亚的手。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而且,你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兰斯呢?他在什麽地方?”
“他现在王宫里,陷入了深度睡眠,也正因为此我才可以出现在这里,你也别担心,苏美尔在他的身边,不会有事的。”
夕亚迈过一块石头,又问,“是苏美尔让你来的吗?他知道你和兰斯的事了吗?他为什麽不让兰斯来而让你来呢?”
一连串的问题哗啦啦的就从嘴里钻了出来。
“小心点,前面有条河道。”
夕亚低头一看,就看到一条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