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这样不对,不能露痛苦表情,你更该陶醉,陶醉懂不懂?”吴导蹲在又生面前解释。
又生摇头,不懂。
吴导抓头,暗道不该,本来他对床戏很有信心,按讲叶总应该□□过,经历过的人,会更容易找到感觉。
哪知又生在这段戏上频频出错,ng无数,吴导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叶总不行?
最后还是唐旭德不懈与她交涉,硬教她到哪步摆哪种表情,有哪种感觉。
又生听得面红耳赤,尽力配合,总算拍出一段令人满意的缠绵戏。
结束之后,又生还没从戏中缓过神,看唐旭德时仍有几分朦胧爱意。
唐旭德比她有经验,情绪来的快,退的也快,他捏又生脸,善意提醒,“好了好了,又生,快回神了。”
又生尴尬捂脸,想钻地洞。
唐旭德过来人,拍拍她肩宽慰,“电影是门艺术,我们投入进去不丢人,新时代了,女性表演者一样值得尊重。”
听他这样讲,又生心生感激,至少他没笑话她,更没沾沾自喜。
已是深夜十点,导演拍手喊收工,片场的工作人员纷纷收拾东西,拖着疲累身躯四下散开,又生不能走,她还要和唐旭德回影棚换戏服。
今晚只有她二人的戏份,其他演员早已收工先回去。
又生打着哈欠,向唐旭德摆手,转进女更衣室。
她才推开门,下秒,却被一股力扯进,那人似乎预料她会喊,钳制住她的同时,捂住了她嘴,将她紧压在门板上。
呼吸交织,更兼轻微喘息。
更衣室没开灯,漆黑一片,可又生却认出对方,不是凭眼,而是先闻到了对方身上的烟味,夹杂着健康男人的体味,有些热烈而冲动。
“臭味相投听没听过?男人靠近你时,你接受了他的味道,就意味着你已经接受了他的一多半。”
又生想起高子媚讲的话,一时有些羞恼,是被戳中心思的羞恼。
她呜呜几声,试图推开他。
“乖,别喊,是我。”叶令康还不知又生已经认出他,附耳低语时,想起刚才拍戏,唐旭德似乎亲了她耳侧,不由张口含住又生耳垂,重重吮一口。
又想起他们刚才拥抱抚摸,叶令康一阵气闷,滚烫的吻很快顺又生颈脖下滑,他手掌炙热,隔着戏服握住她的乳,时轻时重揉捏。
又生慌了神,隔壁更衣室传来走动,还有唐旭德和灯光师闲聊的声音。
“叶生,别、你别这样好不好...”又生压低声,哀哀央求。
叶令康稍松开她,仍离她极近,“怕了?”
又生不迭点头,“我怕我怕...”
她示弱了,可那人却仍不满,郁郁吐出一句,“在我眼皮底下和人眉来眼去一晚上,怎么不见你怕?”
又生很想回一句关你何事。可眼下她多少能摸清叶令康脾气,不和他硬碰硬,而是退一步和他讲道理,“叶生,那是拍戏,是我工作。”
叶令康皱眉,盯她不语。
又生亟待回家,试图商量,“叶生,能不能松开?我换衣,阿婆回城寨了,存仔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听她声音软软,极为顺从模样,叶令康颇感受用,一时心神恍惚,不防被她推开。
啪。又生拉开电灯,同时拉开一道门缝,小声提醒,“叶生,我换衣...”
“换啊。”叶令康朝她走近,却不是出去,而是关门落锁。
又生心里直跳,条件反射地去开门,却被那人捉住手。
“又不是没见过,遮掩什么。”他理由充分,“还是要我帮你换?”
又生涨红脸,“你、你这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叶令康一把扯下她戏服,仅剩里面的抹胸和软缎裤,瘦削肩膀在白炽灯下格外显光洁,他抚上她肩,弯腰与她对视,面上闪过一丝羞意,很快被掩饰,“苏又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又生避开他灼热视线,低头看脚尖,“叶生,和你讲过,我不做人外室的。”
“我没结过婚。”他提醒。
又生不语。
他耳根子开始红起来,干咳一声,撇开视线落在又生身后,勉勉强强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可以试一试。”
又生仍低头,闷闷道,“可你的做法,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妓.女。”
顿一顿,又生轻声补充,“是个不受尊重的妓.女。”
叶令康忍不住皱眉,想瞪她,可惜对方只留给他一个发顶。
忖度片刻,叶令康最终背过身,颇为恼怒催她,“快点换!”
他声音拔高,外面人听见动静,敲门声骤起。
“又生,你在里面?”唐旭德试探问。
又生一僵,看眼回头和她对视的叶令康,无奈道,“我还要一会,你先走。”
唐旭德没听出异常,放心应声,“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人声渐远,又生背过叶令康快速换衣,换好回头,他仍背对着她。
“叶生,我好了。”又生道。
叶令康转过头,朝她伸手,“过来。”不待又生递来手,他已捉住她的。
又生被人拽出去,外面助理仍在等,见两人一起从更衣室出来,她惊恐瞪大眼,支支吾吾,“阿、阿姐...”
又生头疼,不知道怎样解释。
她不解释,叶令康更不会花心思去辩解,平治房车先将助理送回,最终停在富康花园楼下。
又生要下车,却被叶令康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