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掐了一把,脸上红的能滴血,嘟囔着:“喂,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韩宏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谈过好几段。
他今年都三十了,还单身。
最近的一段恋情是因为性格不合,在一起总是吵吵闹闹,他觉得累得慌。
在局里做事情,必须心思缜密,极其耗费精神,有时候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回到家,他无可避免的就忽视了另外一半。
他的前女友是护士,两人在医院相识相恋。
他自知自己对她的关心不够,两人聚少离多,她经常埋怨抱怨他不懂体贴,大男子主义,不懂生活。
韩宏达不到她的要求,于是提出分手,她反而又回来挽回。
她哭着祈求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心软。
既然他对不起她,她为何还要挽回,还要继续?
他甚至提不起结婚的念头,那时他都29了。
韩宏思考了一个晚上,最终决定结束,一个人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她也许会因为暂时的害怕失去会做些改变,而他因为她的祈求而做出些改变,但是他们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他们仍旧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仍旧会因为不满对方而继续争执。
他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爱情没有那么伟大,人,不会因为爱情就改变了自己的本质。
爱情本来就是件普通而平常的事情,最初的激情过后,也就得回归生活了。
因为无法舍弃而继续纠缠,两个人只会越变越坏,不会越变越好。
此刻,刘树义安静的待在韩宏的怀里。
他重新感受到了爱恋的光辉,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可笑,是发痴的笑。
他被捕获了。
原本是要去捕获别人,但是现在反倒是被人捕获了。
他非常清楚,他已经爱上了刘树义。
也许很久以前,她在他的心里就播下了种子,在某个特殊的时刻,这颗种子无可避免的发芽长大。
他有些理解前女友的心态了,如果刘树义因为跟他相处不愉快,要跟他分开,他也是会挽回的。
原来不过是一个爱得多点,一个爱得少点的区别。
它就是那么不公平。
它的确是件普通的事情,但是某些时刻,它的确更让人变成一个不像自己的人。
韩宏松开刘树义,继续开车朝目的地开去。
他的右手仍旧紧紧握住刘树义的左手,一刻都不愿意松开。
树义显然也很开心,她跟着车上播放的音乐轻声的哼着歌,慢慢的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韩宏的目的地是郊区的竹林小馆,这里风景宜人,空气清新,也很清净。
竹林小馆实际上算是个私人私厨,每天只接定量的订单。
他提前两天订好了位置。
这里人少,他同她亲近,她也就不会那么不好意思了。
韩宏不忍吵醒她,停好了车,他轻手轻脚地从驾驶座上下来关好门,走到副驾驶座伸手去抱起刘树义。
刘树义随着韩宏的动作,立即就醒了。
韩宏有些失望,他想就这么抱着她进去,别人笑他,那又怎么样呢。
他扶住刘树义让她下车,两人在门口摁门铃,抱上名字后,铁门向两边自动打开,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孩子微笑着迎接他们。
至于这顿饭吃了什么,花了多长时间,韩宏一概没有印象。
他一直在忙着给刘树义喂食,劝她多吃点。
吃完饭,两人在院子里面随便逛着,直到十一点钟左右,他才满心不舍地把刘树义送回家。
韩宏没有想到刘树义会这在三清路的公寓,这边虽然环境不错,但是同资料上的还公海别墅区相差还是太远了。
刘树义回答道:“其实我更喜欢这里,两室一厅,我一个人住已经很够了。”
韩宏没有送她上楼,可笑的是,他担心自己的自制力不够,会吓到她。
临走前,他犹豫了半天,仍旧没有憋住,问道:“树义,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他总觉得不可能,刘树义已经二十六了,其他的男人都是瞎子吗?
但是她的各种反应让他直觉,这就是她的第一次恋爱。
刘树义从前觉得恋爱不恋爱的,根本就不重要,甚至于,跟女人在一起,都比跟男人在一起愉快,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折磨自己?
然而她站在台阶上,望着跟她眼睛平齐的男人,他眼里有明显的忐忑和紧张。
这都让她感动,继而有些说不出口曾经的想法,于是转个身就跑掉了。
韩宏打来电话,说他突然要出差,可能近半个月都没有办法来找她。
刘树义非常失落,但是一想到他要忙着工作,很快就想开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无所事事,什么都不懂的。
她喜欢那些认真、努力工作的人,因为他们身上有着她所没有的东西。
他们都是优秀的,而自己,并不是。
刘树义对韩宏道:“嗯嗯,知道啦。那你自己....要....要照顾好自己。”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语言系统又产生了故障,她从未照顾过他,何来现在让他照顾自己?
这不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怎么显得傻里傻气的,刘树义很懊恼。
韩宏听了却很开心,他感受到刘树义真正的关心之意,她也未抱怨他的爽约。
挂了电话,阿良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吹胡子瞪眼道:“还出差?出你娘的差哦,出任务就出任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