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选择了大地色系眼影,在脸颊处上了点腮红,唇的颜色选择了跳跃艳丽的粉红色,一边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一边忏悔似的说,“顾叔叔不是不靠谱,是真体贴啊,我家那家伙有顾叔叔一半我就满意了。”
白纯抿唇害羞地笑了笑:“你别不知足了,欧阳也对你也很好。”
“好什么啊,顾叔叔可以为你打造一间你自己的练舞室,为你选礼服、选高跟鞋,大小都不差半号的,说明他平时有很细心的留意过……总之吧,顾叔叔就是好,欧阳……也就是有张厚脸皮。”琪琪不解恨地又说一遍,“非常厚!”
白纯不解地眨眨眼。
琪琪轻咳了声:“就单说你初次之后,顾叔叔好几天不碰你,就证明他很体贴、很好,知道吗?不像欧阳,整个一烦人精。”
一丝丝的热气仿佛从白纯的脸颊冒了出来,她险些伸手去捂琪琪正在涂抹的这张脸,琪琪却悠然说:“对了,忘记问你,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没有真的问顾叔叔……行不行……吧?”
白纯就快无地自容,表情纠结的很,咬牙:“当然没有!”
琪琪松口气:“幸好你没问。记住啊,白纯,你可千万别问,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如果顾叔叔真的被惹炸毛,你可有的受了。”
“……”白纯无语凝噎,她已经受过了,是不是?
订婚宴在市里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举行,时间一到,岑力行准时开车来接白纯。
一路通入顺利,白纯跟在岑力行身后,探头探脑说:“小岑岑,顾叔叔呢?怎么没见到顾叔叔?”
岑力行扯出一个笑,虽然那笑容落到白纯眼里有点假。
“别东张西望的,一会儿你的身边换了顾先生,你更要注意,有谁过来跟你打招呼,你就微笑,别呲牙傻笑,也别乱插话、乱问问题,懂了没?”
白纯犯愁地挠了挠固定好的发型:“懂了。”
岑力行忽地拉下她的手,严厉说:“还有,也不许乱挠头发,动作很不雅!
”
白纯知道他说的都是为了自己好,敢怒不敢言,只好冲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解解气。
白纯真正见到顾语声是在这场订婚上最热闹的用以款待宾客的大厅,岑力行将她的手转交给顾语声便功成身退一般地离去。
她四下一望,发现自己的存在似乎吸引了不少目光,面露怯色:“顾叔叔……”
顾语声拉起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放进臂弯,轻轻握住:“怕什么?你很美,白纯,有点自信,他们是在欣赏你。”
白纯将信将疑:“唔……真的吗?”
顾语声看着她,淡然却坚定的眼神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当然。”
凡是与顾语声在一些公开场合碰面的人都知道,顾语声离婚后无论出席何种宴会,从来不带女伴,也不与任何女性友人保持暧昧关系,私生活干净得不像个正常男人……至于原因,外界盛传的版本多的不计其数,其中,最被津津乐道的当属他对前妻的痴情守候。
然,今日新人替旧人,传言不攻自破,看来顾先生不是执着于旧情,而只是还没有遇到合适的新人。
白纯把岑力行的交待当做口诀似的背诵,对每个前来对她打招呼的人面带微笑应对,从容不迫,温婉得体。
顾语声见她一直大气不敢出一口,很辛苦的样子,便把她带到一处安静的角落,指着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累了吧。休息一下。”
白纯见周围没人,立刻放松面部表情,瘪嘴恹恹道:“腿好酸,脚好痛……唔,顾叔叔……我还想去趟卫生间。”
顾语声正打算陪她一起去,滕氏的大公子滕岚端着香槟潇洒走过来,白纯冲顾语声点点头,示意他放心,便自己离开。
卫生间挺好找,白纯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于是很快她就解决了个人问题从女卫生间走出来,只是一推开隔音良好的卫生间门,却从对面听到一阵怪异的声音——男人女人交替的浓重喘息,一声声,此起彼伏,煞是销.魂。
她呆了一下,恍悟过来,赶紧踩着高跟鞋走开,不经意地,从卫生间内的镜子里看到一张男人的脸。
而这张脸的主人,十五分钟后,竟站在了订婚典礼的女主角宋溪月的身边。
白纯遇见男人眯眸聚起的凌厉眼神,脸色一白,拽着顾语声的袖子,躲避着,明知故问:“顾叔叔,那个人就是滕策?”
顾语声察觉有蹊跷,便抬眼看滕策
。
滕策挑了挑嘴角,搂住身边宋溪月的腰,笑语绵绵:“亲爱的,你的老情人看你呢。”
宋溪月方才在宾客中辗转时就已发现,顾语声竟将白纯带到自己的订婚宴,这是向她耀武扬威呢,还是他要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
“我看见了——”
宋溪月的笑容做的很到位,在所有宾客眼中,无不认为她和滕策是天生一对、帝造一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场婚姻不过是各取所需。
“看来你在他面前是越来越会演戏了啊。”滕策嬉笑说着,目光却一直锁在白纯身上,片刻后,皱了皱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好像不是顾家的人。”
宋溪月从鼻子里哼了声:“怎么?饥不择食?对小白痴也有兴趣?”
滕策侧头看她:“小白痴?”
“嗯。”宋溪月无所谓答道,“她脑子有问题,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滕策眼中倏忽一闪,又望向台下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