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很高兴,陈七却过得很吃力,因为她的腿疾又严重了。
陈七有时也会想,自己与母亲在陈家后院受磋磨,或许亦可算作是圣上对外祖不识趣的告诫与敲打。
齐氏无子,陈七无兄无弟,齐尚书老年所有的心力都放到了外孙女身上,陈七不会绣花捻针、画画分茶,她只学会了漕运赋税、河脉水利。外祖母曾劝阻外祖,女孩子始终要嫁人,应该贞静温顺,学做一两样点心或是一两种乐器都总是好的。
陈七摇头道:“那便与家中瘦马小妾并无不同了。”
这句话惹得外祖母喟叹流泪,亦惹得齐氏咬牙切齿,外祖却说还要领她去黄河和长江都看看。
陈七看着自己残败的腿,只觉得今生所有的好运道都聚集在了住在外祖家的这四年里。
陈七小姐十七岁了,她那位已经官居正三品的父亲给她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她那位贤良的庶母给她看好了一门亲事,对方是老牌勋贵魏北候家的庶子。此子少有才名、姿容上佳、风评甚好,信上还斥责了齐氏为人母的粗心,女儿已臻婚龄,齐氏却毫不关心,此为失职。
齐尚书几眼扫完了这封不知所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