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春道:“或者我这么问,你们是不是从凤阳来?”
孩子垂着头,又有点沮丧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再问你,你家里是不是做官的?”
孩子抬起头,又垂下去。
“这是点头?”媚春双手搓了搓。
大宝道:“是。我爹是千户所的一个抚镇,当时发了点水,淹了几间屋子,有人同百户说了,百户听说水不大,便指了卫所的十多人,让我爹领着他们去看看。”
“那后来呢?”
“后来我爹便带人去了,看了地形后回来说那处地势不好,又在高处,一遇下雨,那几户家里便被水冲。那几日又正好连降暴雨,那处便似水潭一般,积了不少水。”
媚春道:“你爹还会治水?”
大宝低着头,“我爹带人把那处水洼砍了半头。”
“那岂不是水洼成了个半边坡,水都流到下头去了?”
大宝点头,“嗯”。‘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媚春拍孩子一下,“那是好事啊,你爹做了好事,你怎这副表情?”
大宝喉咙动了动,“积了半月的水都冲到下面去了,下面......”
“下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