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味儿。”
一句话,气得白莲直跺脚,恨不得一脚踹死眼镜蛇!最后,一甩袖子,一个转身,走了。
世界寂静了,吃饱喝足的我和酒醉的眼镜蛇,就这么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幽幽转醒时,就感觉有东西轻啃我的锁骨,当即一铁沙掌拍出,发出脆生生的肉击声,接着,我腰间一紧,转眼看去,只见眼镜蛇的脸蛋上,渐渐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山。
我伸手过去,对比一下那掌痕的长短宽窄,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小手尺寸!
转动眼珠子扫向眼镜蛇,但见眼镜蛇阴气狂涨,张开血喷大嘴,照着我的颈项,就咬了下来!
“啊……!!!”沙哑的惊呼声从我喉咙里发出,成功吸引来守候了一夜的月桂,制止了眼镜蛇的偷袭行为。
月桂从旁边冲过来,急切的问:“嗓子怎么如此哑?”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门,皱眉道“发烧了。”胳膊一横,将我抱了起来。
眼镜蛇微眯了下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抬起左手,指了指眼镜蛇,笑道:“别挤眼睛了,有眼屎。”
眼镜蛇呼吸一紧,瞬间转过头,大步走开,咬牙阴森道:“等会儿去看你。”
我哑着嗓子,哈哈大笑着。
月桂无奈道:“山儿,不去招惹他,可好?”
我绝对无辜地反驳着:“我才没有招惹他,是他喝多了,非要和我聊天。”续而可怜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委屈道:“那蛇头真重,都给我压麻了。”
月桂一边抱着我前行,一边用手指轻轻按摩着我麻木的肩膀,若有若无的叹息道:“山儿,该拿你如何是好?”
我捏住月桂的下巴,字字认真道:“月桂,你是我的情人。他们,是过去式,也许,也有将来式。但,现在,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月桂的眼波变得动荡,缓缓萦绕出润泽的光华,用那绕指柔情圈圈将我缠绕,缓缓道:“但愿,山儿的将来式,一直是我。”
我脑袋发胀的奸笑着:“看你表现喽……”
月桂仰望着一片绿荫,轻声笑道:“包君满意。”
在盈盈笑意间,我终于还是不负众望地病倒了。
我发现,自己的体质非常不好,决定等小病康复后,好好的操练一番。
这一发烧,又在床上躺了两天。
生病期间,月桂整日围在身边,照看着。哄着吃完药后,依旧捂上我的眼,赠送清甜的吻一枚。看得白莲红了眼睛,甩袖而去。
狮子和眼镜蛇都很忙,需要参加大小宴会,当着免费的三陪。偶尔来看看我,也是匆忙间又被人请走。
罂粟花最搞怪,天天晚上等我快睡下了,才来看我,逗哏几句,然后又从窗户跳出,连拜拜都不说。
第三天,月桂因长期不露脸,终是被狮子掐住,仍去了皇家晚宴。
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四公主前来探病!
乖乖,怪怪,我这么一个小太监,怎么能引起四公主的注意?看来,上心的人,是那个奶妈。
果不其然,从她们踏入屋子的一刻,那奶妈就迫不及待地将眼投向床上,寻找那虚弱万分的我。
当目光相撞时,她眼中划过复杂的激烈痕迹,却硬是被自己压下,微低着头,隐藏一切的外漏情绪,随公主步入屋子,来到床边。
我似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却被四公主制止道:“别……别起,就躺着好了。”
我喘息着,躺在床上,虚弱道:“谢谢四公主。”
四公主仍旧带着面纱,对我摇了摇头,道:“别……别……客气。”转而像想起什么似的,拉过奶妈,磕巴道:“这……这……这是我奶妈,晓娘。”
我礼貌性的点着头:“晓娘好。”
那奶妈眼含复杂的望着我,又扫视了一圈屋子,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位……小公公,是何许人?晓娘看着十分眼熟。”
我一顿铺天盖地的咳嗽,虚弱的喘息道:“奴是‘赫国人’。一年前,饿倒在路旁,被宫里出差的大总管救了,带回宫中,便安生了下来。一场大病后,脑中记忆模糊,仿佛不记得很多事。”转而眼波莹亮激动道:“晓娘看奴眼熟?莫不是旧识?”
奶妈眼孔一缩,转而幽幽道:“奴家生有一女,两年前出了宫,至今下落不明,看着面像,与公公到是有几分相似。”
我微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晓娘言词间,没有找女儿的急切,却在躲闪中,企图试探出我就是她的女儿?
好,既然你想演戏,我就陪陪你也无妨。
于是,我万分激动地从被子里爬起,颤抖得不成语调:“我……我……我是女儿身啊!”
那晓娘呼吸一紧,身子僵硬在当场,却又瞬间扑向我,压抑地呼喊着:“小虫儿,娘的小虫儿……小虫儿……”
泪,染了衣衫,大片大片地湿润了肩膀。
这一刻,我变得动容,开始怀疑是自己不懂母女间的感情,而不是晓娘表现怪异。
也许,晓娘正是因为太在乎,反而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淡薄,怕承受失去的痛苦?
虽然我的骨子里没有这样的亲情,但灵魂深处,却是渴望的。
纤细的小手,几经反复,还是拍上了晓娘的后背,错乱地安抚着。
待那晓娘哭够了,才抬起蒙胧的红眼,吸着浓重的鼻音,笑道:“小虫儿丢了记忆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