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四天的食物,如果她估计得没错,还有两天他们就可以飘到花溪寨了,这海远处的狮形大山正是花溪寨的后山。
必须又到那里去吗?端木流轩在心里问自己,不过貌似现在的她也别无选择。
就在端木流轩沉思之际,只感觉木筏一阵晃动,她抬起头来,怒道:“风雅颂,你又搞什么名堂?”端木流轩可不想因为风雅颂的躁动让自己葬身大海。
风雅颂见端木流轩生气了,只好噘着嘴坐回原来的位置,道:“我就是想仔细点看那大山嘛。”她其实很清楚,别看这木筏小,平衡度还是挺不错的,她就这么一点重量根本不可能把木筏怎么样,但是现在被端木流轩一凶,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继续坐好,继续无聊。
“别乱动,应该还有两天就可以靠岸了。”端木流轩见风雅颂又变得乖乖的样子,没再继续凶她,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两天啊,快点过完吧。风雅颂心里热切期盼。
木筏又在海上漂了两天,这两天来风雅颂把她自己的手指都要掰掉了,觉得简直是度秒如年。
“哎,你们快看那边啊,有陆地了!快,快,往那边划!”风雅颂猛一见着心心念念许多天的陆地,兴奋地站起来大叫,她终于要解脱了!
木筏又是一阵晃动,端木流轩瞪了一眼风雅颂,冷声道:“你给我乖乖坐好,有陆地我们都看得到。”
闻言风雅颂只好乖乖退回座位上,但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端木流轩和殷落持桨朝陆地划去,但划了半天都感觉木筏在原地打转。端木流轩回头,便见着风雅颂也拿着一只木桨在发奋力地刨水,之前从来没见到她这么积极过。
“风雅颂,你划的方向和我们是反的!”端木流轩觉得自己再好的脾气都快暴走了。
“啊!”风雅颂赶紧把浆调转一个方向继续使劲划,她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折腾一阵,三人终于把小木筏停到了陆地上,风雅颂第一个跳下木筏,踏上久违的土地,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鱼儿游进了水里,鸟儿飞上了天空,身心舒畅,张开双臂,迎风欢快地跑起来。微风打在她脸上,吹散了她的长发,让人感觉柔软。
端木流轩见风雅颂那小孩子般的快乐摸样,轻轻笑了笑,和殷落紧跟了上去。
陆地沿途植栽的奇异的植物,三人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一个寨子大门口,门口上方有一块古旧的木匾,刻着“花溪寨”三个大字,两名持戈的守卫分立大门两侧。
“什么人,站住!”
三人刚走到寨口,便被两名守卫用长戈挡在门外,厉声喝住。
风雅颂使劲瞪着两名守卫,貌似在恐吓别人。殷落负手而立,一副很无所谓的表情。
只见端木流轩从怀里摸出一块小小的木质腰牌,递到守卫面前。守卫见着了腰牌上那个“花”字,重新立起长戈,放三人通过。
进了寨子,又是另一片风光,百花齐放,蝶舞纷飞,不愧叫做花溪寨。
风雅颂开始一直围着端木流轩转着圈圈,好奇地打听着她怎么弄到的腰牌,再接受到端木流轩的冷冻后,不得把不注意力转向了四周的花草。
“夷,这是什么花,这么漂亮?”风雅颂走近一朵天蓝色的扇形面前,意图伸手触碰。
“别说我没警告你,这里的花可能都带有巨毒,哪怕轻轻碰一下也能致人丧命。”端木流轩冷冷的声音打断了风雅颂正在进行的动作,风雅颂吐着舌头把手缩了回来。
靠着端木流轩手中那块小木牌,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了花溪寨议事厅,此时议事厅正上方已端坐着三个手持木杖的中年妇女,正是收到了端木流轩等人进寨的消息后在此等候。
风雅颂心里同情:这三人看上去都不到五十岁,就连走路都要靠拐杖了?好可怜呐。只见三人的拐杖上分别装饰着凤头,狮头,狼头,虽然确实很威武很好看,但风雅颂还是坚持同情她们。
“来者何人,为何闯入花溪寨?”为首那个持凤头杖的妇女发问道。
端木流轩朝上座三人一作揖道:“晚辈端木流轩,这两位是晚辈的朋友:风雅颂,殷落。我们的船在海上失事,我们是被海浪送到这里来的。希望可以在此稍作停留,并得到一些帮助,好早日回到原来出发的地方。”
“哦,你就是天玄宫那个端木流轩?”靠左那位持狮头杖的妇女问道。
“正是晚辈。”
“那你们是如何一路进入本寨而不被阻拦的?”最上座妇女又发问。
“因为这个。”端木流轩老实把木牌递给问话的妇女。
“夷,这是本寨的专用腰牌,你是从何得来?”妇女一惊。
“是以前妙音姑娘赠予晚辈。”虽然端木流轩不是很想提妙音的名字,但情势所逼,她不得不坦白。
“三儿给你的?那好吧,既然你是三儿的朋友,就先在这里住下吧。小艺,带客人歇息。”为首妇女说完也离开坐椅朝另一边走去。
“打扰了。”端木流轩再作一揖,便和风雅颂,殷落一起跟在了那名小艺的丫鬟后面。
看不出来端木流轩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风雅颂在心里嘀咕道。
“三位到了。”正在风雅颂悄悄琢磨端木流轩还有其它什么本事的时候,小艺在一排厢房前停下。
“麻烦小艺姑娘了。”端木流轩温和一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小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