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低着头说:“奴婢听见房内有动静,便进来瞧瞧许公子是不是醒了,还请……”没等丫鬟说完,许长安便冲了过去,握住丫鬟的肩膀激动的说:“告诉我,宜斯有没有事,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那丫鬟倒是挺镇定,也没被激动到几乎疯狂的许长安吓到,只是揉着有些吃痛的肩膀说:“许公子莫要着急,听夏秋慢慢跟您解释。”许长安心里迫切想知道弥笙的情况,也不愿听她慢悠悠的说,抬脚便出了房门,夏秋没有料到他如此急不可耐,也是一愣,等许长安走出厢房外才反应过来,只得赶紧追上去说:“许公子勿须担心,弥公子现在就在拐弯处右侧最里边的厢房内修养着呢。”
许长安一听弥笙没事,心中自然激动,也不顾胸口的疼痛,脚下如生风一般,瞬间就站在了弥笙的厢房外。连接两个厢房的长廊也有些距离,夏秋只能一路快走着跟在许长安身后,“身陷相思之苦的人真可怕!眼前的许公子是如此,才刚醒来,便急着要见心上人,厢房的弥公子更是如此,明明自己身子虚弱得很,还非得守着许公子醒来,这不,又病倒了,唉,这般是何苦呢?”夏秋对这两个人的行为不是很理解。
现在厢房外的许长安犹豫着,倒不是因为害怕见到日思夜想的人,相反,因为太过思念而担忧着,让他害怕去推开这道门,虽知弥笙无事,但是那日雨夜中的惊吓让他心有余悸。一旁的夏秋见许长安迟迟不肯进去,终于忍不了,说:“许公子不必顾虑,只管推门进去,弥公子在里面好好的呢。”许长安听了这话,黑着一张脸推开了门,心里却想着“我的心思竟表现得如此明显吗?被一个小丫头轻易的留看穿了。”夏秋心里暗自腹诽:“许公子您这写在脸上的心思,怕是谁都看得出来吧。”
推开门,许长安直接忽略掉站在一旁穿着玄色衣服冷若冰霜的云影和坐在桌子旁悠闲着喝着茶的沈伊玲,径直往床边走去。“宜斯(长安)你没事吧?”二人刚看见彼此,便异口同声的问,弥笙更是一时兴奋,便挣扎着起身,一旁的沈伊玲瞧着默契十足的两人笑着说:“二公子还是躺着为妙,今早上刚晕倒过一次,身子虚弱着,不便起身,二少爷看见许公子心中欣喜,可还是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弥笙无奈,只好由着许长安扶着自己重新躺下,许长安听到沈伊玲说话才发现房中还有两人,想着自己刚才一时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也不知道这是何处,心中纳闷,帮弥笙盖好被子后转身向沈伊玲询问:“容在下冒昧一句敢问姑娘是何人,此地又是何处?”
“许公子不必客气,此地乃我的彩云药庄,我叫沈伊玲,公子若不嫌弃叫我伊玲便是。”沈伊玲刚说完,旁边立马升起了一股压迫的气息。
许长安觉得这名儿有些熟悉,也不顾旁边云影的气场,说:“姑娘可是左相的千金。”许长安想起来沈伊玲不正是当日弥华口中皇上准备赐婚给弥笙的沈家千金么,果然,这一切明明之中仿佛像是被注定一样。不过也真是太巧了,还巧在被了救了一命。
“正是,不过我和沈府现在可是没什么关系了。还请公子不要把我和左相联系在一起。”沈伊玲怕他有什么误会,笑吟吟的向许长安解释。也不去管一旁的云影越来越黑的脸色。
“多谢沈小姐救命之恩,对了,你沈小姐之前说的宜斯今早上晕倒一次,是怎么回事?”许长安算是明白了,父亲被左相陷害,自己被其追杀,沈府千金却半路救了他们一命,沈伊玲倒也不像她父亲,这沈家小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位公子放心,你们都无大碍,许公子看似硬朗一些,实则那晚气急却伤了心肺,这才吐血晕厥,方才才醒,至于二少爷”沈伊玲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二少爷身子虚,后来淋了雨,加上又受了剑伤,染了轻微的风寒,不过不碍事,吃些治风寒的药就没事了只是二少爷比许公子早醒来两日,得知许公子还未醒转过来,便在床边守了两日,今天早上没抗住,又晕了过去,以二少爷目前的身体状况,修养的时日恐怕要长一些,以后也要好生养着才行。”沈伊玲把弥笙的情况详细的说给许长安听,身旁的云影早已阴沉沉的,气氛瞬间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多谢沈小姐。”
沈伊玲也不再打扰二人,将即将爆发的云影迅速的拖出了厢房外,她敢保证,她再多说一句,云影绝对会拆了那间屋子。自从她把许长安和弥笙两人就回来以后,云影就一直不太对劲,比起平日里的冷若冰霜浑身又增加了一点戾气。
“宜斯,你为何总是如此傻?”许长安一手紧紧的握着弥笙的手,一手抚摸着那苍白的俊颜,见到弥笙没事,许长安心中自是万分激动,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要跟弥笙永远的分离了,若真如此,自己也定不会独活。如今幸好彼此都无大碍,只是弥笙为何一次次都这么傻,本该自己护他周全的,现在却反过来,让弥笙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该拿眼前的人怎么办才好?
弥笙看他担心而又心疼的模样,笑着说:“长安,我不忍看你受伤,我说过,我不会让我所爱之人受到半点伤害。不过,长安别担心,这点小伤,不碍事,过些日子便好了,长安不要自责。”弥笙对许长安的心意让许长安听起来更是扎心的疼。
“宜斯,你可知我和你所想的一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