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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玥泽有些吃惊,“什么时候?”
云珠低了头,眼神似乎有些飘忽,然后就看下了自己脚下,目光落到了她的摇铃上。
陆玥泽顿时脸色就黑了,一脸不悦地问她:“是你和那条鱼成亲的时候?”
西南之地有习俗,成亲是要新娘子坐喜轿的,抬到夫君家里的。云珠既然是嫁给了那条鱼的,就算是她穷得坐不起轿子,她的族人也会为了敬重神明给她轿子坐的。
云珠老老实实地点头,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陆玥泽看着云珠这般,心疼不已,长臂一伸,紧紧地将她抱进了怀里。他忍不住亲了她一口,说道:“云珠,不开心的事情,就忘记吧。日后,爷娶你,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舒舒服服地把你抬进爷的府里!你是我陆玥泽的夫人,是我陆玥泽的女人,你日后的荣辱一生,都系在爷的身上,爷给你赚荣华赚富贵,将来若是有机会,再给你赚个诰命夫人当当!”
云珠抬起头,明眸的眼睛黑漆漆的,里面滚着水汽,显然就要哭了。她朝着陆玥泽大力地点了点头,小手紧紧地抓着陆玥泽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陆玥泽把怀里的小姑娘抱得更紧了,轻叹一声,道:“云珠,不哭,是我不好……是我晚了那么久才遇见你……”
他这话一出,云珠再也忍不住了,顿时就哭了,整个人抱着陆玥泽的腰,哭的可怜兮兮的。陆玥泽急忙抚着她的背,轻抚着她,柔声地哄着,变着法地称呼她:“云珠,宝贝,心肝儿,乖乖,咱不哭了啊,咱去看戏去,要乐呵呵地看戏,不能哭了。哎,你哭得我心都疼……”
一个妙龄的少女,嫁给一条鱼,她有多少委屈,又多少难过,她又能和谁说?
在没有他的岁月里,云珠经历的那些,他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去弥补她那时候的岁月。此刻的陆玥泽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他没能早早地遇见云珠,不让她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把云珠抱进怀里,陆玥泽久久不愿意撒手,小小的云珠在他的怀里,一抽一抽的,单薄又可怜。
轿子很快就到了戏园子,云珠的眼睛哭得红红的。陆玥泽没有让她直接见人,而是直接打横把她抱到了厢房里,这才让平喜她们打了水,过来给云珠重新洗漱一番。
云珠洗漱时,眼睛不停地朝着戏园子的戏台上看,结果只看了几眼,就是一脸的失望。
陆玥泽不放心云珠,一直盯着她,发现她一直在看着戏台子的方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也往戏台子上看过去,这才发现今日唱戏的,不是昨天过来给云珠磕头的那位旦角了。
他眉头皱了皱,他知道云珠似乎挺喜欢那位旦角的,于是立即吩咐人把戏园子的老板叫了过来。
戏园子的老板今天本来是要亲自接待陆爷和陆爷的夫人,结果刚刚轿子刚到了门口,就看到陆玥泽直接打横抱着夫人就下了轿子,然后谁也没理,就径直进了厢房里。
这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他自然是要去厢房里献殷勤的。他今日注意到了,陆玥泽怀里是抱着个姑娘的,今日的夫人,应该是换了姑娘家的衣服的……他一边想着,一边进了厢房,头也没敢抬,就给陆玥泽和陆夫人行了礼。
陆玥泽摆了摆手,算是免了他的礼,只是问他:“昨日唱戏的那个旦角呢,怎么不见他出来?”
戏园子老板立即回话:“陆爷有所不知,昨日唱戏的那个旦角,艺名红牡丹,他是行走各戏班子的散戏子,昨日只是来客串场子的,不是专属于我们戏班子的。今日一早他就离开了,还望陆爷见谅,我们戏园子还有许多有名的旦角,陆爷您看,要不要请他人过来……”
陆玥泽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惊讶:“走了?”
“是!”
另一侧的云珠忽然就跑出了屏风,一脸震惊地看着戏园子老板。
戏园子老板昨日见过云珠的男装,今日见了云珠的女装,顿时觉得这姑娘长得可真好,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绝对是唱戏能红的那种。不过,这念头,他也只敢自己私自想一想,自然是不敢表露出来的。
他眼前的这位是谁,那可是陆爷的夫人,那不说比京城皇都里的贵妃娘娘们娇贵些,自然在这西南府界上,绝对找不出比陆爷夫人更娇贵的女人了!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唱戏!也只能是他自己胡乱地想一想了!
云珠听到那个名为“红牡丹”的旦角已经离开之后的消息,很是失落,一晚上看戏都是十分地心不在焉的。陆玥泽叫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听到。
陆玥泽叹气,把她抱进了怀里,柔声细语地问她:“云珠,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名叫红牡丹的?”
云珠抬头看了看陆玥泽,果断地摇了摇头。
她不喜欢。
陆玥泽觉得奇了,既然她不喜欢,这一晚上都在唉声叹气的,究竟是为了何事?
云珠只是抓着他的小手,什么也没说。
陆玥泽担心不已,只得吩咐下去,让那个戏园子老板把关于“红牡丹”的事情说得更详细一些。
“我们夫人爱听红牡丹的戏,想要打听红牡丹究竟在什么地方会出现,我们陆爷亲自请他过来唱戏。”过去传话的人说。
那戏园子老板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回话。
这个陆爷的夫人,真的爱听红牡丹唱戏?可是,红牡丹不过就是个临时串场子的,虽然唱念做打俱佳,但是关于红牡丹的事情,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