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吗?嘿!还就得治治他。靠小冯去治他,永远不如然然自己迈出这一步。你就放心吧,再不济,这不是还有我们?”
金妈妈倒是有些被说服了,沉沉叹息:“你瞧,现在舒成每年从冯家捞着不少好处吧?我一方面是舍不得然然打胎,怕伤身子。另一方面,也是明白,若是这孩子真打了,然然那婆婆想必是得逼着他们小两口离婚。到时候,舒成捞不着好处,岂不是得将矛头指向然然?然然一个弱女子,可怎么应付。”
金爸爸说:“他退休工资一个月好几千,不少了。舒心已经成年,那些退休金,够他们老两口过。”
“可是……”
“别可是了。”金爸爸道,“就让孩子们自己折腾去吧,不折腾折腾,就不是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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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士程直接开车载着舒然去了市内妇科最好的医院,期间冯夫人打了好多电话来,他一个都没有接。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冯士程看向妻子问:“舒然,真的决定了?”
舒然没说话,只是开了门下车。
冯士程见状,也跟着下车去。
挂了号,等在妇科室外面。还好今天人不多,不用排太长的队。
没有几分钟,就有医生喊了舒然的号。舒然起身,冯士程却拉住了她的手。
舒然回头望着他,面无表情。
冯士程表情非常严肃,男人英俊的脸略微阴沉,唇也抿得紧紧的。
眼睛有些微红,声音也哑了,他再次问舒然:“真的要把我们的孩子打掉?”
舒然没有说话,只是拂开了他的手。
望着她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冯士程脑海里一瞬涌过很多画面。他此刻心里也非常痛苦,不想离婚,不想这个孩子就这样打掉,可他也不想妻子不开心。
几番权衡下来,他最终自然是尊重妻子的决定。
孩子还可以再有,但是舒然,只有一个。
舒然进去的时候,冯士程一个人坐在外面想了很多。结婚这五年来,他到底为妻子做了什么?那些好,只是他所认为的好罢了,而她真正需要的、真正想要的,他什么都没给。
她曾经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他回答不上来。
他觉得他是爱妻子的,但妻子的反应跟眼神告诉他,他的那种爱,简直是可笑。
跟妻子相亲前,他也相亲过别人。但当初,他是一眼就瞧中了妻子,有一种人,你只需要看一眼,便想跟她过一辈子。
他想跟她过一辈子,想继续跟她走下去……
他没有爱过别人,他想用另一种方式试着去爱她那些年我们弄死的白莲花[快穿]。
冯士程正出神,手机又响起来,还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冯士程捏着手机,看了有一会儿,才接起来。
“士程,你们现在在哪里?”冯夫人气得已经躺在床上,说话声音也是有气无力,“舒然呢?舒然她人呢?”
“我们在医院。”冯士程也没打算瞒了,瞒也瞒不住,“这个孩子,先不要。”
“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啊!”冯夫人尖叫起来,抡拳头一阵阵捶胸口,眼泪就蹦了出来,“杀人凶手,你们两个,都是杀人凶手。我告诉你,我跟你们没完!”
冯士程说:“妈,你先别着急。这个孩子不要,将来等准备好了,会再要。”
“将来?将来是什么时候……啊?”冯夫人脸都扭曲起来,声音也哑了,咬牙切齿,“你都多大岁数了,士程,你真是糊涂啊。舒然呢?舒然人呢?你让她接电话。”
冯士程没答这话,只问:“舒家人还在吗?”
冯夫人望了眼就坐在床边的张玉兰母女,冷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冯士程说:“如果还在的话,让他们先别走。一会儿回去,我有话说。”
说罢,也不再多说,只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冯夫人再打,那头一直提示已关机,她气得将手机扔在一边。
张玉兰小心翼翼问:“亲家母?舒然……真的打了孩子?”见冯夫人不说话,她又哭诉说,“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好不易怀上的,这说不要就不要,她这是……是成心想气你,还是想气我啊。”叹息,“我也是命苦,都说后妈不好当,我偏不听,非得跟了老舒。”
“这孩子,从小就瞧不上我。不管我怎么哄她,怎么对她好,她都看不起我。”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嫁来也有二十多年了,她是一口妈都没有喊过我。”
“妈,你别气了,担心气坏身子。”舒心轻轻拍抚母亲后背,也嘀咕,“姐姐就算再生我的气,也不能拿她跟姐夫的孩子撒气啊。冯妈妈,您不知道,刚刚听说我要有小外甥了,可高兴坏了。”
“就想着,等我将来工作赚钱了,一定给他买很多玩具。”
“只可惜……”
张玉兰看了眼冯夫人,见她脸色苍白,忙说:“好了,咱们出去吧,让你冯妈妈好好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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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胎儿还小,做了无痛人流,对身子伤害相对小一些。
舒然从手术室出来,冯士程立马迎了过去。人流也就是小月子,需要好好休息,冯士程不放心她走路,直接将人抱起来。
舒然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冯士程没理她,直接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后抱着人大步出去了凰权妇贵。
医院外面,金瑶一家三口就候在门口,见人出来了,金妈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