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虽不重色慾,却也不到刻意为此禁慾的地步;之所以久未纾解,不过是为了将「龙体有恙」演得更真一些,所以暂时避了女色而已。
本来以紫宸殿的严密,他就是召幸几个g女泻火也不至於事泄。可爱子年幼,他身为人父,总觉得在宸儿眼目所及的范围里做这些事多少有些不妥;此前又曾发生过宸儿半夜醒来没见到他,便红着眼睛四处找寻的事儿……所以萧琰最终选择了暂时压抑隐忍,不想今日却因此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儿来。
萧琰出身皇室,又曾长年混迹军中,即使自身称得上洁身自好,对世间有哪些肮脏事儿还是十分清楚的……也因此,一想到自个儿竟然在宸儿手中硬了,还一瞬间於脑海中闪过了某些不能言说的遐想,便只是意外和男人犯贱的通病,尚算正直的帝王仍是因此升起了浓浓的罪恶感,却是有些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已先一步离开浴间的爱儿了。
可就算心里再怎麽纠结,该面对的自然还是要面对的。
所以强迫自己什麽都不想地达到了高潮之後,匆匆洗净了身子的帝王终究还是怀着万般复杂的心思起身出了浴池,在g人的服侍下穿好便袍回到了寝殿。
萧宸此前便已更衣妥当,正呆坐在床上让藕花拿着布巾替他擦乾细发上残留的水气。听着父皇的步履声,多年来早已成了本能的反应让他先是欣喜地睁大眼睛回过了头,而在对上帝王神色难明的俊美面庞後身子一僵、到口的唤声也随之带上了几分踌躇:
「父……皇……」
「……宸儿。」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妥,萧琰心绪虽犹自难以平静,却仍是逼着自己缓和了神态语气提步上前,试探着朝爱子伸出了手:
「让父皇帮你擦擦?」
「……谢谢父皇。」
萧宸虽仍因方才的意外而有些懵,但他对父皇近些日子来的清心寡慾也是十分清楚的,心思又相对单纯,自不会将父皇方才的反应连系到某些逆伦悖德的事情上头。所以纵使心下仍倍觉尴尬,但想着普通的九岁孩子应该不懂这些,萧宸便还是硬着头皮摆出了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像平时那样顺从地将身子窝入了父皇怀中。
见宸儿似乎没给先前的意外吓着,暗暗松了口气的萧琰这才挥手屏退了旁人,替怀里的爱子擦起了仍微微有些湿润的细软青丝。
「宸儿方才可有吓着?」
闻言,萧宸先是愣了下,随即才摇了摇头,诚实道:
「只是有些……吃惊。」
「唔、你现在还小,身子还未发育完全,所以不会像父皇这样……待你年纪大些,自然……咳嗯……」
萧琰原是怕爱子留下什麽y影才想着解释一番,可话出口後却是怎麽说怎麽不对劲,到头还真是彻底词穷、不知该怎麽接续下去了……幸而萧宸既不好奇也不较真,只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这才让帝王暗暗松了口气、於心底真正揭过了此事。
小半晌後,确定爱子发上已再无水气残留,萧琰才将拭发的布巾交给了角落里随时候命的曹允,低头问怀里的萧宸道:
「宸儿可累了麽?要不就这麽安置了?」
「不累……父皇先前所说的事,宸儿还有些地方没弄懂。」
「喔?哪里不懂?」
「是引高如松回京的事儿……」
这疑惑萧宸还在浴间时便有了,却给先前的意外分了心思,故还是直到现下才想起来要问清楚:
「宸儿知道父皇装病是想以此引高如松回京,却不大明白父皇如何肯定高如松会上勾。」
「你想,若父皇今日真病重了,京中会是怎生情况?」
「……暗流潜涌,山雨欲来。」
「不错。」
萧琰点了点头,「就算父皇已经立了太子、或留下了传位诏书,也不代表你的皇伯皇叔们便能心甘情愿地看着年幼的侄子上位──从遥不可及变成触手可得,难保他们不会想冒险搏上一搏。」
「父皇是指……g变?」
「嗯。」
「原来如此……高如松既然一心想让三弟承袭大位,自也会想办法避免g变的发生。而最为保险的方式,便是他带着手下亲兵亲自入京督阵了吧。」
经父皇这麽一提点,萧宸立时便明白了之间的关节,边思忖着边道:
「高如松要入京、图谋的还是这等大事,身边带着的必定是最为亲信j锐的人马。如此一来,就算他仍留了一两个心腹大将代掌镇北军,控制力也必然大不如前;加上双方一南一北联系不易,一应行动又全在父皇掌控之中,只待高如松启程便能彻底断了他的後路,将镇北军彻底收归入掌中了。」
至於高如松入京之後……此人若留在边关领着镇北军,或许还有那麽些威胁x可言;可在京里自然是彻头彻尾的两回事。以父皇之能,自然有得是办法名正言顺地将此人诛除。
见爱子已然明白,萧琰欣慰之余亦不免生出了几分感慨,轻叹道:
「等了三年,父皇终於能替你讨回公道了。」
「……嗯。」
「不过近些日子……为了取信高氏兄妹,父皇除了假作病态,也少不得要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