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得宠过?!”竹筷子掰不断,气得她只好摔筷子:“我只是觉得他们……影响市容!”之前她穿个健康向上的啦啦操裙子就被陆一宸说是有碍风化,他们俩才是真正的污人眼球!
“呵,这嗓门……我真该像你一宸哥哥那样每回吃饭都要个包厢,亲爱的你自己周围看看,我们是多么受瞩目啊……”
许佑恬左右瞥了一眼,这才强压下胸口的气:“总之我不想再呆在那看他俩演电影了,烦人。”
谭音惊道:“啥?你是说你想搬出去自己住啊?能去哪儿啊你从小就娇生惯养的。”
许佑恬搅着碗里的东西不说话了,她的确不喜欢自己住,前段时间自己住酒店就把她折腾得无语,晚上起来黑灯瞎火的想着自己是孤单一人心里就虚的慌,要不是憋着不服输的一口气她老早就灰溜溜地跑回家了。
可现在家里的那种状况,她真怀疑是陆一宸故意变相地下逐客令,自己总不能不识好歹。
许佑恬在同谭音告别后便径直回了家,她从未觉得自己是这么矛盾,明明对那房子里发生的一切是如此厌恶,又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靠近,真怀疑她是不是有受虐体质。
话说回来,她恍然发觉她这回的反感情绪强烈得有些许反常,以往见着陆一宸同各路美女你侬我侬的时候,她可以完全做到气定神闲地与他们形同陌路,眼皮都不带翻一下的,最多只会在心里诽议他女伴的服饰风格。
大约是这次陆一宸那种情深似海的模样叫她太恶心。
许佑恬在家门前兜兜转转了两圈才决定进去,刚把手放在门上,结果门锁一响,门从里面开了。许佑恬后退一步抬头,林夕禾带着微笑的姣好面容就出现在眼前,不知是不是受恋爱关系的滋润,她不得不承认,林夕禾现在红润的脸色的确灿若桃花,比第一次看到的梨花带雨还要顺眼一些。
“你回来啦?我就说好像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了。”林夕禾一边说一边让开一条道,许佑恬垂着头走进去。
她蹭了蹭门口的地毯,轻声细语地嘟囔:“你是属猫的还是属狗的?听觉还真灵敏。”
“嗯?”林夕禾没听清,还是笑着说:“你吃过饭了吗?我们给你留了,我去给你热一下吧?”
“吃过了。”许佑恬抬头看了她一眼,尽力挤出个笑脸。其实她每回在舞台上都要假装笑得灿烂,但没有一次感觉像现在一样笑得这么艰难,更对这略显客套的对话感到无力。
“这么晚不回来也不说一声?电话丢哪去了?”
许佑恬刚回过脸就看见陆一宸袖子挽得高高的,从厨房方向走出来,一步步朝她们俩的方向走近,略显清冷的脸配上略显冰凉的声音,这是他对着她时候该有的标准表情。许佑恬上下扫了他几眼,恨不得重重地嗤声。真是稀了奇了,这模样该不会是他主动刷碗去了吧,以前这位陆家大少爷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的份,什么时候卑躬屈膝主动干苦力活去了?
“没丢,就是懒得打。”许佑恬微微仰起下巴,嘴边弯了一点嘲讽的弧度。她真佩服自己的勇气,这句话平稳而沉着,半点颤音都没有。
果不其然,面前陆一宸肯定也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话,尤其还是当着林夕禾的面,显得他多没面子?他那棱角分明的脸立马变得很不好看,偏着头眯着眼睛斜睨她,手慢慢垂下来,嘴边沉了点小小的弧度,一看就是在酝酿着一顿责骂。
许佑恬赶在他开口前加大了唇边的弯度,展颜笑得明灿动人,清清淡淡的嗓音一起,却顿时又让那笑声变成了冷笑:“我不打回来,你就不能给我打吗?”
场面一瞬留白,另外两人似乎都不知说什么好。许佑恬在这略显尴尬的僵滞中无所谓地撇撇嘴,从鼻腔里轻声一哼,接着目不斜视地往自己房间走。这句话本不在她的计划当中,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说出口了。走进陆一宸身边的时候她又用余光瞥见他那张脸像是霎时中了寒冰咒,眼睛又睁大了些,只剩一双目光随着她移动。许佑恬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她谅他也不会在林夕禾面前对她动用武力,毕竟他还要在他小女友面前维持自己的翩翩君子风度。
许佑恬还感觉喉头有些不舒服,发酸又干涩,胸腔内有股翻滚的气流一直向上涌,大概也是看到他们就反胃的缘故。
她回了房间把包往旁边一丢,灯都懒得开,直接伏在床上呈挺尸状。进屋时手随意一甩,房门没有关实,留了一丝缝隙,以至于许佑恬能听见外面若有如无的说话声,却又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就像脑子里穿过一股隐约而细微的电流,不致命,但足以让人通体不快。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这样嗡嗡的声音,索性拉过身边的被子包住头,紧紧地堵着耳朵,严实得几乎让她呼吸不畅,过了很久许佑恬好像听到家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想必是陆一宸送林夕禾回去了,他们这几天晚上都是如此,规律得都能让她用来判断时间。
许佑恬在被子里深呼吸,但在封闭的空间里汲取空气必然是无用功,她胸口还是闷得厉害,正想把头伸出来,突然听见有人点亮了灯的声音,然后下一秒被子就被猛力掀开,一只有力量的手拽着她的胳膊像拎一只猫一样把她拎起来,力度绝对说不上温柔体贴。
即使事发突然,这种毫不客气的手段,许佑恬还是在一秒内就反应过来。
陆一宸原本满是怒意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