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她的枕头霸占她的被子,无奈地在床尾坐下来,过了一会咬咬牙,轻轻地爬到床的另一边躺下。
这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他们中间别说放一碗水了,就是一盆水也放得下,她的清白天地可鉴。
躺了一阵许佑恬又觉得睡意全部没有了,还很冷,手脚瑟缩发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没盖被子。她往左边爬过去一点点,扯了一个被角往回拉,先是轻轻缓缓,怕吵醒了陆一宸,那场面可就尴尬了。可后来她又猛然想起他是喝醉了,根本不会醒的,便用力把一大半的被子都拉过来。
许佑恬把自己盖好以后又不放心,凑过去瞄了瞄,帮他把被子盖实。
她发誓她的动作真的很轻,几乎没怎么碰到他。可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陆一宸翻了个身,手臂重重地一压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困在身下。
他吐息温热,带着浓醇的酒香,身上的暖度更是让她感到炽热。许佑恬全身顿时僵得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瞪大了眼睛看他,双手撑住他的肩膀,可那力道根本无济于事。她看不见他发亮的瞳仁,只能感觉到他发烫的额头抵在她额角上,呼吸吹得她耳根痒痒的,还发烫。他眼睛深陷的轮廓在她睫毛边若隐若现,摩挲她的鼻梁。他抬手轻拂过她的额头,轻拂过她的眼睫,在她脸颊边来回摩擦了好久,最后停在她的下颌上。
然后他开口说话,声音低哑,还带着醉意:“宝贝,你到哪去了?我想你,我很想你……”
许佑恬心里沉甸甸地想,陆一宸真的是意识完全不清醒了,居然把她当成了别人。
他要问的人当然是离他而去的前未婚妻,因着他从不会叫她宝贝,更不会说想她。
好不容易享受一次这样的特权,还是以一个替身的身份,这真是无奈又可悲的事。
可许佑恬来不及难过,因为她刚要使力将他推开,扣住她下颚的手指用力一抬,带着火热和湿润触感的双唇便贴了过来。
她的脑袋像在瞬间炸开了。
连在轻微发颤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陆一宸喝醉了,他喝醉了,可是他在吻她。
他在她发怔的一瞬就侵进了她的齿关,舌尖辛辣刺激的酒味与她缠在一起,力度并不温柔,像是隐忍了许久的一次爆发,渐渐演变成最原始的占有,支在一旁的手移到她脖颈处往里探,开始解她睡衣的纽扣,身下的人好像开始挣扎,四肢不安分地扭动,牙齿狠狠咬他的下唇。可他也顾不得了,抓着她的手揽住自己,膝盖抵住她乱蹬的双腿,身体曲线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可就是那么猝不及防地,他吻到了一滴眼泪,就像许佑恬喝醉的那天晚上一样,咸淡苦涩的滋味在他口中蔓延开来,甚至像是一直蔓到了心尖上。
他只蓦地停住了一刻,身下的人便抓住机会,猛力把他往旁边一推,终于挣扎了出来。
许佑恬大口喘气,上下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陆一宸不声不响,可她连转头看一眼的胆量也没有。过了很久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坐起身抱着被子呜呜地哭起来。
陆一宸方才对她的动作有多激烈,他对那人的思念便有多深。她知道,定然是因为林夕禾的离去,他家里空无一人,所以他也不愿回去。可那人还深藏在他潜意识里,占据他脑海里所有的空间,就算他在不清醒的时候还是这么想念。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很酸,酸得眼泪直往外冒,连嫉妒都没有了气力。
没有人愿意做一个替代品,她再卑微也不愿。
不知过了多久,许佑恬回头瞟了他一眼,陆一宸手臂搭在额上,呼吸沉稳绵长,应该是又睡了过去。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掀开被子下床,拿了自己的外套走去客厅的沙发那边。
陆一宸在她走出去以后才慢慢睁开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方才他脑子里空得只剩下唯一一个可怕的想法,要了她,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她负责。他没有勇气,只能借着酒意告诉她他很想她,却在触到她眼泪的时候脑海骤然清醒。
原来他是喜欢她的,他就知道,他一直在担心在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不止喜欢她,还对她有yù_wàng,男人对女人的那种yù_wàng。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他在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喜欢逗她玩,摔疼了就给她揉揉玩累了就接她回家,觉得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还有七年前那时候,林夕禾刚刚不辞而别,他颓唐得很,可许佑恬眼巴巴地来找他说,我爸妈离家,我也不想去我别的亲人那里,一宸哥哥你能不能收留我?他瞧了她好一阵,轻笑着揉她的头发说我没有女儿没有妹妹连宠物都没有养过,可能不太会照顾你,如果你这样还愿意,那就来跟我过吧。
他原本想,他的生活已经够糟糕的了,还能更坏到哪儿去,家里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又有什么差别。然而现在想来,她给了他多好的七年,让他本来以为死掉的心里又有了温度有了牵挂,她早上做形状很好看的早餐晚上等他回家,有时她做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却让他事后想想又笑出声来,有时她气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可事后又很喜欢她撒娇道歉的模样。
这些她离开的日子他越来越怀念那些温存,记忆漫布了脑海每一个角落,怀念的强度让他自己都害怕。他甚至想,如果能再回到那时重新过一次这个七年,他是绝对愿意的,因为他其实是那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