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来意,想了半天只得结结巴巴道:“我、我认识你爸爸!”
桑旬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怎么会认识自己的爸爸?
“我听我父母说过桑叔叔的事情……”楚洛解释道,也许是因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尴尬,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我恰好翻到你的……档案,后来一查,发现你果然是桑叔叔的女儿,所以我想……也许你应该去见桑爷爷一面比较好。”
桑旬想了想,然后道:“楚小姐,我明天就要出国了。”
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对方居然满脸欣喜道:“那我来得正是太凑巧了!”
桑旬十分无奈,只得说:“楚小姐,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来找过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言下之意是让她少管闲事。
楚洛支吾了片刻,然后道:“从前桑爷爷一直在和你爸爸赌气,现在他的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清楚……如果你能回去见见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桑旬想,算了,不过是个已经糊涂了的老人家,也并未亏欠过她,见一面就见一面吧。
只是半个小时之后桑旬便觉得自己太过天真,她无语地瞪着面前的瞪着面前的青砖高墙,又转向一旁正在停车的楚洛。
楚洛的表情有点无辜:“我没说过桑爷爷很穷啊。”
她停好了车,又笑眯眯的同她说:“我先前问过了,今天只有桑爷爷在家,其他人都没过来。”
桑旬无语极了,亏她还以为她这个亲爷爷不过是普通老头,现在脑子糊涂了她来看一眼也是正常。可没想到她亲爷爷居然是个能住得起坐落在市中心的中式大宅的有钱老头。
有钱得这样不正常,偏偏她从没听母亲提过一个字。
桑旬默不作声的跟着下车。
一路走进去,桑旬才发现这中式庭院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更大上许多,她跟着楚洛穿过垂花门、抄手游廊,一直走到一间厢房前,厢房里正走出来一个女人,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楚洛喊了声:“青姨。”
被叫“青姨”的女人笑着应了声,然后又打量桑旬几眼,迟疑着开口:“……这就是二表哥的女儿?”
楚洛点点头,她看出桑旬的不自在,于是又问:“青姨,桑爷爷醒着吗?”
青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刚醒,我带她进去。”
大概因为是外人,楚洛不方便进去,但仍赶在桑旬进去前附在她耳边道:“桑爷爷不知道你会过来,你待会儿好好表现……你们家现在在争家产。”
桑旬恍然大悟,亲爷爷脑子糊涂就算了,可偏偏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亲戚来寻她回去,原来是为这个。
桑旬的一颗心紧紧揪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为了钱么?讨好了这个未曾谋面的老头也许就会有一大笔遗产砸在头上?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
可她知道不是,不是因为钱。
青姨将她带到房间里去,又让她在外面稍等一会儿,然后自己便进到里间去了。
桑旬站在原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很快青姨便走出来,同她说:“老爷子让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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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席至衍一早便起来,开车到了颜妤下榻的酒店。
他在外面敲门,不一会儿便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可等那脚步声到了门口后,却没了动静。
他知道颜妤就在门背后,于是道:“那天是我说错话,对不起。”
颜妤原本想好好磋磨他一番,但转念一想,还是将门拉开,不过一张脸却是冷冰冰的,她冷笑道:“现在是谁送上门来了?”
席至衍脸色变了变,没吭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席至衍将手中那个装手表的盒子往颜妤面前一递,那还是他妈特意让人送过来的,说是让他给颜妤赔礼道歉。
“那天是我犯浑,说混账话。”
颜妤的脸色稍稍好转,但还是冷着一张俏脸:“是,我比不上你的新欢,你说多混账的话也不会心疼。”
席至衍不说话。
颜妤见他这样,心里觉得愤怒又无奈,她知道是自己犯贱,他不喜欢自己自己还巴巴贴上去。
她想了想,说:“她明天早上的飞机,去墨西哥,不会再回来了。”颜妤逼着自己说下去:“……你要是舍不得现在就去找她,还来得及。”
席至衍明显一愣,眼中满是震惊。
颜妤见他这样反应,心已经凉了半截,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当。
她知道,她早知道,他迷上了那个女人,不顾父母妹妹也要和她在一起。
颜妤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她闭上眼睛,只等着他转身离开,去找那个女人。
过了许久,她却听见席至衍的声音缓缓响起:“她去哪里和我无关,我也不会再和她有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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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满心忐忑的走了进去,是一间极大的起居室,房间陈设古色古香,除了几盏落地灯,几乎找不到一丝现代生活的痕迹。
进门正对着的墙面上便是一个博古架,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面积,桑旬一眼便望见了摆在博古架正中的青花玲珑瓷和鎏金观音像,又暗暗扫了一眼架上的其他物什,她虽不懂这些有钱人的玩意,但也知道件件都价值不菲。
桑旬刚才已经接受了自己爷爷是个有钱老头的事实,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爷爷大概不只是有钱,是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