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毫不示弱地看着李珂的眼睛,说道:“你们想要我的醒木?”
“你的?”李珂肥胖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稍稍琢磨了一下:“呵呵,好吧,就算是你的吧。”
这话说的让何向东心头大怒,什么叫就算是我的。
李珂笑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这醒木是从哪里得来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评书门四大祖师之一的遗物,迎回祖师遗物自然也是我们这些晚辈应该做也是必须要做的事。当然了,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们愿意支付一笔报酬,您看一千元怎么样?”
李珂和王鑫磊都把期待的目光看向何向东。
何向东反而笑了出来,鼻头重重吐着怒气,语气不善道:“呵,一千块钱就想从我这里把醒木抢走?想的真美啊。”
李珂眉头一挑,露出惊喜的神色,赶紧道:“如果是嫌钱少了,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您也理解一下我们这些晚辈想迎回前辈遗物的迫切心情嘛。”
“呵呵……”何向东发出不屑的笑意,斜着眼看着李珂,说道:“你们要是拿一亿出来,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李珂脸上笑容顿时一僵,王鑫磊还年轻当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不满道:“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这可不是狮子大开口啊,您这胃口都可以吞天灭地了。”
李珂也说道:“何先生,您这可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啊。”
何向东怒道:“强人所难?你们一声不吭跑到我的地方来,要来拿我的醒木,这就不是强人所难了吗?”
被何向东如此怒喷,李珂脸上也挂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是为了拿回醒木,他还是强压着怒气,对何向东说道:“这是我们门内的东西,你一个外人拿着恐怕不合适吧。拿回祖宗的东西,这是我们这些晚辈应尽的义务,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我们也愿意补偿您的损失。何先生,也请您体谅体谅我们这些晚辈的心情可以吗,就把那醒木让给我们可以吗?”
何向东嘴角勾起笑意,看着李珂拙劣的表演,说道:“不就是想要醒木嘛,绕那么大圈子干什么,我实话告诉你,这醒木是我的宝贝,不管你给多少钱我都是不会给你的。”
李珂皱着眉头,有些怒道:“你一个外人拿着我们门内的东西不合适吧,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何向东看着他,说道:“外人?谁告诉你我是外人了?这醒木是我在摆支拜师的时候,我师父传给我的。”
李珂和王鑫磊迅速对视一眼,李珂又看向何向东,皱眉问道:“拜师?我们查过家谱,根本就没有何向东这个人啊。”
何向东鼻头发出一声冷哼:“何向东?我艺名根本就不叫何向东,在拜师的时候,师父赐艺名何增东,如果论起来的话,你们还要叫我一声师叔。”
“啊?”王鑫磊发出一声错愕的惊呼。
李珂听得也是眉头大皱,问道:“您师承何人?”
何向东道:“我何增东师承评书门第九代传人张阔如。”
“金口银舌张阔如?”王鑫磊怪叫一声。
李珂脸上惊疑不定,眼中瞬间闪过多重神彩,半晌后,他才抬头看着何向东,咬了咬牙,试探道:“据我所知,张先生离开艺坛已经几十年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您这样说恐怕不合适吧。”
何向东道:“我师父是离开艺界多年了,但是作为第九代传人,他还是有资格收我的吧,而且你们没有在家谱中找到我的名字吗?”
“没有。”李珂皱眉摇头。
何向东惊道:“什么?”
王鑫磊也缓过神来了,怀疑地看着何向东,问道:“你不会是骗子吧。”
何向东却没有回答,他现在心里很乱,思绪万千,怎么会没进家谱,出什么事了吗?是师父出事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看何向东久久不答,王鑫磊问李珂:“师哥,这人不会是骗子吧。”
李珂微微摇头,顿了顿,看着神色惊疑的何向东,心中顿时便有底了,站起身来对何向东说道:“何先生,今天是我们兄弟鲁莽了,我们先告辞了。您也好好考虑一下,改日我们再上门拜访。”
何向东也没理他,直到两人都走出园子了,他还坐在椅子上皱眉深思。
出了门之后,王鑫磊赶紧问道:“师哥,你干嘛把我拉出来啊,这人是个骗子啊,我们都戳穿他了,让他把醒木交出来不就好了嘛。”
李珂露出笑容,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骗子啊?”
王鑫磊道:“家谱上又没有他的名字,随便扯出一个消失几十年的老前辈当师父,这难道还不是骗子。”
李珂很胖,腿也很短,走不快,他慢慢踱着步和李珂说道:“我看未必,这醒木如果真是文兴先生的遗物,那么他真有可能和张阔如有关系。师父告诉我,当年文兴先生用过的有两件遗物,一块醒木,一把折扇都在张阔如手上。如果他真的是张阔如的徒弟的话,那么他手上可能还有一把折扇。”
“啊?”王鑫磊惊讶道:“他真是张阔如的徒弟啊,那论起来他岂不是我们的师叔,这……这他也是评书门的传人,我们上门要醒木不合适吧。”
李珂用手指指指他,胖脸上满是笑意:“你呀你,真是年轻啊。他如果真是张阔如的徒弟,家谱上为什么没有他,张阔如几十年没消息了,谁知道他在哪儿啊。说实话,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