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清晨,何向东回了家之后,就瞧见自己师父张阔如靠在沙发上,脸色都变了,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何向东心中一惊,立马上前两步,急切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张阔如看看自己徒弟,再看着坐在一旁的露出朴实的笑容的王弥苇,他颤抖拿起手指指着王弥苇。
何向东赶紧看过去,赶忙问道:“先生,我师父这是怎么了?”
王弥苇淡淡说道:“嗨,没什么,就是气着了,没事,过一会儿就好。”
何向东一愣:“啊?”
王弥苇叹了一口气:“唉……还不是你和佳妮的事儿啊,你看看你多没用啊,你看你把师父气的。”
闻言,何向东脸上多了几分黯然。
张阔如直感觉自己血在往脸上涌。
王弥苇道:“一会儿,就我陪你去田家,到了田家你就说我是你亲师父,你的婚事我一切帮你做主,剩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一切交给我。”
何向东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张阔如气的直咳嗽,脸都红了:“咳咳咳……你……你休想,我也要去。”
王弥苇翻翻白眼,不置可否。
于是,一行人又提着大包小包再一次登门拜访了,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多了两位老头儿。
面对何向东的又一次到来,田父田母心里是挺腻歪的,他们昨天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怎么又来了?还带了两位老人一起过来,这是打算强行提亲么?
真要是强行提亲,那可就真的是尴尬了。
田父皱着眉头把几人迎了进来,田佳妮在家里也惊着了,她本来是想着和何向东偷偷把证给领了,但是何向东不愿意这么委屈她,就把她给劝回家了,可是她才刚回家没多久,他怎么又来了,还带来他们家两位长辈。
这是要干嘛?田佳妮嘴巴都张大了。
田佳妮给张阔如和王弥苇两位老先生端来清茶,王弥苇接过茶水,笑着夸赞道:“佳妮真贤惠啊,要是谁能娶了你,那真是福气大了。”
张阔如暗自腹诽,尽他妈说废话。
田父也在打量两人,王弥苇是笑容满脸的,身上也有一种非常亲和的力量,像是个温厚长者,至于张阔如却是全程黑着脸,看着瘆人。
王弥苇美滋滋喝着茶,主动套着近乎道:“哎呀,秋日里的一杯清茶,感受生命的无限勃发,真是无限美好啊。”
田父毕竟是个读书人,对两位老者还是比较尊重的:“秋天本事万物肃杀的季节,何谈生命无限勃发?”
王弥苇却道:“秋收冬藏,从来不会有什么肃杀之说,所谓的严寒只是锤炼罢了,带到春暖花开之时,你现在存下的种子在那时便可以播种了,待到来年就能有收获了。所以啊,越早存下种子越好,放弃现在的种子,待到来年开春,岂不悔哉?所以啊,秋天看似是肃杀时节,但却也是生机勃发的起点啊。”
田父嘴角抽抽,随便说了一句:“受教了。”
张阔如脸更黑了,这靠这两句话能把人家给说服了?怎么可能?
何向东坐在一旁,微微垂首,显得很老实。
王弥苇瞧了一眼田父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人家半点都没有听到耳朵里面去,他笑呵呵的,眸子又深邃了几分:“田兄……”
田父摆手道:“不敢不敢。”
王弥苇道:“没什么不敢的,我是何向东的老师,您是田佳妮的父亲,虽然我痴长你几岁,但咱俩是同辈人。”
田父没有说话,等着王弥苇的后续。
王弥苇呵呵一笑:“何向东这孩子呢,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我们是他的师父老师,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孩子的事情呢,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总要帮着张罗一下的。”
田父张嘴打断道:“自然是应该的,既然何向东和我们家妮儿是好朋友,那何向东就是我的子侄晚辈,有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田父把好朋友这三个字咬的很重,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何向东和田佳妮脸上齐齐一黯,连张阔如都把眉头皱起来了。
王弥苇却浑然不觉,抬头看着田父,真诚问道:“您是真的愿意帮忙?”
田父也没有把话说死,就道:“能帮的我们自然愿意出一份力。”
王弥苇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哎呀,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呀,这事儿您肯定能帮上忙。”
田父已经预料到王弥苇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这老王八蛋也太不要脸了。
张阔如、何向东还有田佳妮也都傻了,您老人家就打算这么硬来啊?
王弥苇果不其然道:“我们家何向东和令千金已经相恋多年了,在这小两口的婚宴酒席上,您可要多出出力啊。”
田父差点一句粗口没有爆出来,他本来是以为对方是让他帮忙答应嫁女儿的,结果居然是让他帮忙张罗酒席,他都没答应嫁女儿,搞个屁酒席啊。
张阔如、何向东还有田佳妮顿时也对王弥苇无语了,您这步子也迈的太大了吧。
田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干笑两声,婉拒道:“小女还小,暂时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间,至于婚宴酒席那就更是……呵呵……”
王弥苇却死皮赖脸凑上去:“时间很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准备了。”
田父眉头一皱:“此话何解?”
王弥苇笑呵呵道:“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田父皱眉看看王弥苇,又看看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