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爹地,爹地……你没事吧?没事吧……”
张管家的声音拉回了连景笙游走的思绪,猩红的双眸微微闪速着,侧目落在自己刺痛的肩膀上,几乎是同样的位置,另一侧,有了一个女人的痕迹。
脸色瞬间阴霾无比,眸光凶狠凌厉的朝着倒在床上的一脸惊恐看着他的玛丽,眸光一灵,上前一个巴掌就甩了出去,落在她的脸上。
啪……
“谁准确你咬我的?”
“啊……”玛丽尖叫一声,捂着脸倒在一边,双眸惊恐的看着一身戾气的连景笙,从小到大没遭受过如此待遇的玛丽,此刻真真是怕极了。
“少爷……”张管家一脸惊心动魄的看着,如果他刚才晚来一步,或者不来,那后果可就惨了。
连景笙胸口剧烈起伏着,受伤的头一阵眩晕,一双大手紧紧的握拳,吸了几口气,冷冽的眸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嗓音阴沉凌厉道。
“我不在,看好他们,救心丸一会扔给他,他们还不能死。”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房间。却没有直接下楼,而是直接绕到了主卧室。
张管家看着连景笙离开,然后将饭菜仍在一边,厌恶的看了一眼两人,便退出房间。
倒在大床上不断咳嗽,喘着气,双模惊魂不定的看着上方。耳边回荡的着是连景笙那阴冷刺耳的话语。
玛丽坐在床上,捂着脸哭泣着,看着汉姆斯吼道。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你这样做……他,他肯定恨死我们了,你没看到他刚才是想要杀了我们吗?”
汉姆斯轻咳着,至于玛丽吼什么,完全没听到,心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后怕,一个男孩,一个可以看着母亲被强了,都可以忍气吞声,面不改色的和他一起生活,这样的人到底该有多怕,城府到底该有多深。
可以在他身边隐忍多年,还完全没有露出马脚,这样的男人,太可怕……
此刻的汉姆斯竟然有种无力感,对于这个被他自以为是控制死死的男人,竟然早就不在他的掌握范围内了。
主卧室,连景笙推开房间的门,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让他整颗心都抽痛了起来,房间的一切都没有变,她的化妆品都还在摆放那里,就好像她一直都在,一直没离开过,只是,房间里的味道已经在慢慢的变弱了。
好像这种熟悉的气息快要从他的鼻息间溜走。
这种认知让连景笙的脸色越发惨白,大步走到她的梳妆桌前,将她的化妆品凌乱的打开,让她的气息洋溢出来。
连景笙向后退着,最后倒在那床上,那沐浴露的味道,是那样的清香,涌入他的气息中。
“韩雪……”
连景笙抬起手紧捂着另一面的肩膀,似乎想要感受她的存在,唇瓣间溢出她的名字。
“雪儿……”
另一只大手将双眸覆盖上,胸口上下起伏着,整个人都沉浸在她的味道里。
“韩雪,最后一秒,你是不是恨我,你一定恨我,呵呵……”
连景笙躺在那里,自言自语着,语气夹藏着深深的自嘲味道,他自以为是的将婚礼和她的生产日定在一天,本来打算是给她一个惊喜,只是……
他以为没什么事情是他掌握不住,控制不了的,玛丽会买通医院的人,这是在他预料之外的,因为是洛泽的医院,他放了百分百的心。
当他在婚礼现场听到这让他不敢相信的消息时,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旋转了,他觉得他的世界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