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者,医德医风最重要,救死扶伤是天职,那家伙根本就不配为医。”想到元缺不肯随便救人,寒初蓝就忍不住骂着。
“药王谷主性情古怪,元缺也深不可测,能成为师徒俩,估计便是这种傲视天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的原因吧。”说到这里,夜千泽灼灼地看着寒初蓝,元缺看似温润如玉,谦恭有礼,其实傲视天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如今,不但把他的妻放进了眼里,还装入了心头。
是幸!
亦是不幸!
寒初蓝伸手握住了夜千泽的大手,很认真地说道:“千泽,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我也知道元缺对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但我爱的人是你,永远都是你!你是我的夫,是我这辈子唯一能依靠的。不管元缺有多好,有多坏,都与我无关。”
她就是没有傲视群雄的绝世武功,无法对付元缺,每次碰上了只能嘴皮子上占占上风。
元缺说她不识好歹,相对于他来说,她的确是不识好歹。但她是夜千泽的妻!她永远都会记住这个身份!
夫妻!
有夫便有妻!
有夜千泽,便有她寒初蓝。
夜千泽反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身子俯下来,爱怜地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满足地浅笑着:“蓝儿,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其实,元缺在羡慕我,嫉妒我,呵呵,就让他羡慕嫉妒恨吧!”
“咚咚”
房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李氏的话传进来:“泽儿,蓝儿,娘替你们传来了午膳,是在房里吃,还是在偏厅里吃。”
寒初蓝的肚子配合着唱起了空城计。夜千泽便答着:“娘,我们在房里吃吧。”说着,他站起来去开门,看到李氏亲自端着饭菜来,他连忙伸手接过,嘴上斥着府里的奴才们都在做什么,竟然让他的奶娘再做侍候人的活。
李氏慈笑着:“泽儿,别怪他们,是娘自己要做的。这些饭菜都是娘让膳房里现做的,都还热着,快趁热吃吧。”说着,她又压低声音,小声问着:“泽儿,娘刚才瞧着蓝儿似是和你怄着气,现在你俩没事了吧?蓝儿向来懂事,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有没有遇着桃花?”
寒初蓝生过夜千泽的气,貌似都是因为夜千泽桃花太旺的原因。
李氏便以为夫妻俩在宫里遇到了美人,寒初蓝吃醋才会与夜千泽怄气。
夜千泽眉眼放柔,笑笑,没有答话。
李氏便以为夫妻俩真的为此事而怄气,小声地叮嘱着:“泽儿,蓝儿孤身一人跟着你进京,本就是无根无底的,你是她唯一的依靠,你可不能负她。”
“娘放心吧,泽儿负天负地都不会负蓝儿的。”
“那就好,快端饭菜进去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蓝儿都饿坏了。”李氏慈爱地让夜千泽赶紧把饭菜端进房里去。在夜千泽端饭菜进房后,李氏轻轻地替夫妻俩关上了房门。她才重重地叹着气,忧虑爬上了她的眉头。
现在她已经不是摄政王府的奴才了,夜千泽夫妻俩继续叫着她娘,夜沐也没有阻止,说她救了夜千泽,还把夜千泽抚养成人,等同亲娘,受得起那声称呼。既然是娘了,她哪有不忧心儿女的幸福?她担心宫里的老太太会用各种手段为难寒初蓝,更担心那些潜在的敌人暗杀夜千泽。特别是寒初蓝,出身贫苦,在这个处处是权贵的帝都里,如何混下去?
想着,她就忧虑不已。
虽说寒初蓝很坚强,可也很固执,认定一件事就奋勇直前,在乡下时,她的性子就展露无遗,那会儿在乡下,她和夜千泽都会包容她。如今在帝都,寒初蓝那样的性子,随时都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唉!
她当初提醒过夜千泽的。
夜千泽就是认准了寒初蓝。
仰望头顶上灰蒙蒙的天空,李氏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王妃,你一定要护佑你的儿子儿媳呀!
除夕,宫里会设宴,宴请群臣,君臣同乐。
年初一,宫里也设宴,属于家宴,仅请皇亲国戚。
十二年前上官紫仙逝后,每年除夕的宫宴,夜沐就没有出现过。不管是国宴还是家宴,凡是宴会,他都不再出席。
今年,夜沐与上官紫的爱子夜君昊当年没有死,被人救出,隐在了民间,好好地活到现在,被接回了帝都,虽说现在离晚上还有两个时辰,整个帝都的贵族们都在想着,摄政王会不会携妻带子进宫?
当然了,大家特别想知道的是夜君昊从乡下带回来的那位小农妻,能不能获得进宫参加国宴的资格?
松猓周妃站在那里,隔着书房门,温声问着书房里的夜沐:“王爷,刚才太皇太后及太后娘娘都派了人来传话,希望王爷不要再缺席宫宴。王爷,你看……”
周妃说到这里便顿住,等着夜沐的回话。
李公公恭敬地垂站在一旁,也在静等着夜沐的回话。
“王爷?”
这个时候管家匆匆地走来,李公公先一步迎上前去,管家低低地对李公公说道:“李公公,皇上也派人来了,请王爷今年不要再缺席宫宴。现在宫里来的公公还在府外等着王爷的回复呢。”
“周妃正在问着王爷呢,王爷还没有答话,你先把宫里传话的公公请进来喝杯热茶。一会儿王爷答话了,咱家再让人给你传话。”
管家点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