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瞟他一眼,夜千泽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看他的时候,要不就是用撇的,要不就是用瞟的,其他女人见了他都会两眼放光,就她不会。他的小媳妇儿不喜欢他!
这个事实让夜千泽心里呛起来。
“我不想再次尝试一夜被踹几次的滋味。”寒初蓝很不客气地削着夜千泽的面子,让他的脸色再度窘起来。寒初蓝觉得他身上一点村民的气息都没有,就算他像其他人一样,穿着同样的粗衣裳,可套在他模特一般的身材上,都能穿出别样风采来,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贵气,是粗布衣裳无法掩饰住的。他,本来的出身是什么?
夜家母子不是张家村本土村民,是从外地搬来的,到底从哪里搬来,谁也不知道。他们以前的身份是什么,更是一团谜。
寒初蓝对自家相公的过去史不太感兴趣,就凭着夜家此刻的寒酸样,她家相公再怎样也不可能像小说写的那样,是个帝皇或者王爷吧?她还是回到现实好一点,想到前面三个晚上,她很努力地在床上和他保持着距离,结果还被他踹下床去,而且是一次比一次踹得狠。
寒初蓝记得第三天晚上,她才睡着,冷不防身子离床,飞到距离床最远的地上了,她吃痛自梦中想来,才知道是自家相公一脚把她踹飞的。
长这么大,寒初蓝从来不知道有人睡觉喜欢把人往床下踹去。
她知道,他不想碰她,她更不想被他碰,怎么说这具身体才十六岁,身段还没有完全发育好,如果太早……对身体伤害很大。寒初蓝也知道古代的女人都是很早结婚的,她入乡理应随俗,但夜千泽对她明显就没有爱意的,他不想碰她,她正好乐得养身子,免得自己将来死得早。
“蓝儿,我可以保证的。”夜千泽走过来,在寒初蓝的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着。
寒初蓝正视着他,很认真地看着他。
夫妻俩四目相视。
一个是漂亮的凤眸,熠熠生辉。一个是明亮的大眼,冷静,清澈,精明。
寒初蓝认真地打量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是定定的,不怎么转动,每当此时,被她打量的那个人都会浑身的不自在。夜千泽被她这样盯着的时候,耳根儿忍不住偷偷地又红了起来。
“你的保证不值一文钱。”寒初蓝淡冷地吐出一句话来。
夜千泽抽脸。
“明天我要和娘去赶集,你又没有砍有柴,否则可以挑一旦柴到市集去卖,怎么也能卖几文钱吧。以后还是我去砍柴吧,我砍回来,你每天挑到市集上去卖点钱,虽说发不了家,怎么着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饿着肚子。院子里的空地,我会好好地利用,咱们家那么大的地方,少说也有六七百平方,你和娘竟然不懂得利用它,太可惜了,我翻松泥土后,种点蔬菜瓜果豆之类的,虽然还是不能发家,但也能自给自足,有余的,都可以卖出去,多多少少也是钱。如果我们一天能赚十几文钱以上,积少成多,就不会穷的了。”
寒初蓝铺好了稻草后,便坐在稻草上,看着夜千泽提出了她的建议。
从小到大,她爷爷就常在她的耳边念叨着:“家有千金,不如日积一文。”她现在这个家,实在是太穷了,想一下子就富起来,很难,除非有彩买,能中个头奖。
夜千泽微闪着凤眸,这几天来,她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还是一次说那么多,就是有些字眼他听着不是很明白,例如六七百平方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你作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和娘都不会干涉的。”夜千泽的话里有着前所未有的信任。
寒初蓝睨他一眼,他们干涉什么?他们什么都做不好。
这个家既是她的落脚之地了,这一生估计也要伴着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相公过日子了,无法回到现代,就只能认命。认命地呆在这个世界里,认命地用她的双手去撑起这个家,她相信不管在古代还是二十一世纪,只要努力总会有回报的。
每个人头顶上那块蓝天都是靠自己双手撑着。
“蓝儿,你还是到床上去睡吧,睡稻草真的很热。”夜千泽看着稻草,忍不住又回到了原题上。
寒初蓝抿唇不语,抱着头就往稻草上倒下去,双眼一闭,摆明了不会到床上去睡,也就是说她坚决不信他今夜不会踹她,除非他睡地上,她睡床上。
“要不你把长凳拼在一起,也好过睡在稻草上。”夜千泽看着她的小脸,提议着。
寒初蓝依旧抿唇不语。
她怕不小心从凳上掉下来。
“蓝儿……”
寒初蓝忽然睁眼坐起来,小脸往夜千泽的面前一凑,明亮又泛着淡冷光芒的眼睛就对上夜千泽的凤眸,淡冷地轻启她的红唇,吐出话来:“如果你愿意睡地上,我就可以睡床上。”这样才能有保证!
夜千泽被她忽然的逼近弄得俊脸再度泛起窘色。
寒初蓝这一次捕捉到了自家相公俊脸上的窘色以及耳根儿的泛红,她看得错愕,她家相公竟然害羞?那么纯的男人?竟然因为她的靠近就害羞?
古代的男人不是十几岁就行了成人礼吗?她家相公瞧着有二十了吧,还是个稚?
寒初蓝相当的意外,也觉得很好玩,她那双虽然做了不少粗重活的小手依旧不失柔软,带着试探性地欺上夜千泽的脸,像在玩玩具一般,来来回回地摸着,还把他的耳朵都翻来覆去地看,而随着她的动作,某个外表阴柔邪美,内心其实是非常纯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