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到谷里,谷主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担心谷主会对寒初蓝做出什么事来。谷主说,他想当师公了,让他赶紧娶妻生子,把儿子交给他老人家当做徒孙。谷主还说,姓寒的丫头是不是长得像哪吒,有三头六臂,竟然能把他得意弟子迷得神魂颠倒又得不到。
谷主疼他爱他如子,知道他心里有人了,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得到寒初蓝的。
寒初蓝想说的是,她又没有见过药王谷主,她怎么知道哪一个是谷主,怎么躲?再说了那样的世外高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见一面呢,她要是有那个福气见上一面,她求之不得呢,哪里会躲起来?“元缺,你先替我解开穴道。”
元缺没有应答,收拾好箱子后,才扭头望着还是爬躺在床上的她,寒初蓝连头都动不得了,仅是凭感觉,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元缺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来。
寒初蓝的脸都绿了。
他被她封住穴位,爬在床上动弹不得试试!
“元缺!”
有力的大手伸来,把她连人带被抱起来,接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连点数下,她的上半身便可以自由了,但下半身还是动弹不得,他扳着她的双臂,凝视着她,声音低哑,请求着:“寒初蓝,让我好好地抱你一下,好吗?”
用力地拍开他扳着她双臂的大手,寒初蓝斥着:“元缺,你别这样,行吗?”
他要是不老想着占她的便宜,她也不会如此的排斥和他相处。
早知道是这个答案,元缺苦笑地再连连出手,把她身上的所有穴位都解开了,他自床边上站起来,坐到桌前,问着:“有笔和纸吗?我给你开两张处方,能消毒,止痛,兼治疗内伤。有人用真气给你疗过了内伤,也给你服下了药,不过还是要好好地调理一下,免得以后落下什么病根。”
寒初蓝朝自己放纸笔的地方望去,元缺心领神会,伸手一摄,就把纸和笔摄过来,飞快地写下了两张处方。
把处方递给寒初蓝,元缺还不忘提醒着:“让你长风苑里的人到东城区东大街的元记药铺抓药,那是我的药铺,没有人能害得到你。还有你被子上被人下了毒的事情,你不要传出去,半个月后,你假装毒发,那种毒毒发的时候,就像生病了一样,全身发热,呼吸急促,有了这种症状后数天就会身亡,一般的大夫只会当成是高烧不退而死。到时候给你下毒的人就会来察看你的病情,你留意一下,天天都来看你的那个人,便是给你下毒的凶手。”
接过他递来的处方,寒初蓝真诚地道着谢:“元缺,谢谢你!”
望着她,元缺苦笑着:“对我,就不必言谢了。我也不想要你如此客气的道谢。”
“谢谢你!”
寒初蓝能给他的,就只有一句句的谢谢。
“我上次给你的止痛药呢?”
寒初蓝微闪一下黑眸,答着:“都被我用完了。”
都给了夜千泽才是真的。元缺也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再次拿出一瓶药丸递给她,说道:“省着点用,这种药真的很贵重。”
“元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寒初蓝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的话,手却伸得很快,把那瓶止痛药接过来。
元缺笑,“把你自己当成报酬给我,我会很乐意地接受的。”
寒初蓝绿脸,“滚!”
“过河抽板,不识好歹。”
元缺笑着骂她一句,带着他的小箱子便走,走了几步又扭头对寒初蓝说道:“哪怕是一个吻,只要是你主动的,我也心满意足了。”
“滚!”
咂咂嘴,元缺又自嘲地笑着:“外面的女人恨不得把我拆骨入腹,你却把我推得有多远就有多远。”说完,元缺长叹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顺手把星月身上的穴道给解了。
他一走,长风苑便恢复了平静。
……
名州。
府衙里,欧阳烈在自己的临时书房里,又着镜子按照自己的样子,画着女儿的画像。夜千泽把他之前花了一整天才画出来的画像抢走了,他只得重新画一张。
忽然,他低沉地说道:“进来回话。”
音落,便看到一个人推开门走进来,是他身开边形影不离的一名高手。望了对方一眼,欧阳烈低沉地命令着:“说!”
那人用着平板的声音答着:“皇上,夜千泽是大星王朝当今摄政王夜沐的嫡长子,也就是夜沐与前任王妃上官紫的亲生儿。十三年前,当时还是沐王府的摄政王府走水,把王妃和世子都烧死了,没想到世子当年没有死,而是被他的奶娘救走了。年前,夜沐派人把夜千泽从乡下迎接回帝都,父子团聚,夜千泽依旧是世子。”
欧阳烈微微地停下了手里画画的动作,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么说,他还是大历国的皇外孙了?堂堂摄政王府的世子爷,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夜沐居然肯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儿子来打仗?”夜沐与他的兰儿还是对头呢,夜沐就不怕他的兰儿整死夜千泽?
“少帝已长成,摄政王便成了他执政的绊脚石,少帝已经想除掉摄政王,夜千泽在这个时候,无疑是送死。会被派到这里来,也很正常。”
欧阳烈摇头,“夜沐可没那么笨,事情肯定不会那般的简单。”
那人不说话了,大事,他也不敢妄加猜测。
“还有吗?”
“夜千泽在乡下已经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