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伤心处,祁疏堼大有所感的往后颠了两步,目光沉痛而指责地看着她,“而后你又如何说的,你说若不是我欺骗与你,何至于此,宁为皇后高我一头,从此日日行礼伏案解你心头之恨!”
苏骨娆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作啊!果然是琼瑶派的第一大主角得主。整什么相爱相杀的戏码,不是将人往外推,推进女主怀里么!
第三十九章请叫我母后(四)
女主!不会两人已经遇到了吧?这祁疏堼不会遇新欢弃旧爱吧,绝对不行啊!这到时候小和尚不保就算了,他可不能移情别恋!
不对,这种非她莫属的感觉是什么鬼啊?
“不是这样的,难道你听不出我是气急才出言相刺的么?”本就是盛极的容颜,如今又是憔悴泛白的小脸,加上未语泪先流的效果,让人看了都不忍心再去为难。
祁疏堼忍着心间的不舍,故作冷情的撇开了脸,一副摆着我不信的样子。
苏骨娆也不气,缓缓将自己私奔遇到皇帝后,被强迫带回了別庄,然后就是被下圣旨。
“如今你可明白,我本愿放弃一切随你而去,可到头来发现这是多大的一个笑话,你是太子,如今我……”
一切竟在不言中,苏骨娆挺直了背脊,泪中带笑,仿似放下了心里的负担一般释然而笑:“如今事已成定局,我也无他求,你安好便好……”
然后决绝转身,往门口走去,别问她为什么不跳窗了,那是多掉情景分啊!
还不待苏骨娆双手握门,身后纵然一股重力冲上来,将她抱紧。
“我们私奔,我们走,重新开始!”
苏骨娆抖了抖眉,万事不离其宗,这男主也是个琼瑶控不成。
“不可!你是太子,如今的事态你如何抽身,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的。”私奔个头,私奔了还怎么完成任务,虽然她也有种让任务去见鬼吧的冲动。
“娆儿,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让你背负如此不伦之事,你可还愿意?”
祁疏堼闷闷出声,他很怕怀里的女子会在意世事伦常,与他一刀两断,这事儿一想到就让他发慌,他万分不懂为何会万千人中就钟情与她,甚是可以将她摆在他之前,可是情之一事谁又能真正了悟,不然他也可与皇弟为伴了。
对于对方的小心翼翼,苏骨娆感受到了,大受感动的同时转过身给予承诺:“祁疏堼,我苏骨娆不因你身份爱你更不会在乎伦常之念,只因是你而已。”
面对着这么赤忱的肺腑之言,祁疏堼心中大受动荡,已然不能自持地一把搂抱住苏骨娆:“何其幸也,得汝誓言,必然不负卿之所望!”
苏骨娆趴在男人的胸膛一个劲的翻白眼,这文绉绉的要命,实在是受不了啊!
自那日后,两人醒后自然不能栖息在后殿,便相继回到了前殿祭奠。皇帝葬入皇陵,之后就开始了繁琐的继位之事,太子新皇即位,改年号“祥德”。为吊念先皇,故下旨三年守孝,禁礼乐婚嫁,暂停选秀之仪。
两人自那日后便没有见过几面,一个因为新政上任而抽不开身,一个在宫殿里埋头急笔奋书,苏骨娆自然没办法掩盖女主的种种光芒。但是她有一个很是愚笨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现代先进的有关于农业发展,工业发展,水利方面,能涉及的边边角角都尽量隐晦的写了下来,自然不会剖白的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科学技术给写下来,只是相对的以古代的一些农业经济的根本上而提高一个层次。然后到时候将这本书拿给祁疏堼,之后任是女主再神通广大,能发挥的也只是小部分而已。所以,这样的话,女主还拿什么资本去吸引祁疏堼,又怎么勾引小和尚?
第四十章请叫我母后(五)
转眼三月已过,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苏骨娆躲在御花园的八角亭里乘凉,将宫女太监一并赶远,才死气沉沉地趴在大理石桌上,毫无形象的将裙摆撩起,露出了光洁的小腿。
这么热的天气,居然还穿着三四件长袖,都快把她热成狗了,亏她机智没穿长裤,可也没凉快多少。
莲池颂完一段经,深感佛道之深,非一生得以参悟。从蒲团上经至窗边,放眼望去,此处地段上佳,地处偏僻静谧,却也能一眼看尽花园繁复。
“阿弥陀佛!”这么不经意一望,那莹白滑腻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就晃进了眼帘。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莲池连连低下头拾起腕上念珠闭眼阿弥陀佛不止。
好一段诵念才安下心来,虽然心已定,但也尤为烦忧,这深宫内院虽不会有多余男子,但太后如此行径被人看去也不免诟病。又想到复才所诵念的经文正是太后所赠,虽于理不合,他还是过去提醒一番吧!
耳边是知了的叫声,像是催眠曲一般,苏骨娆已然快瞌睡过去,半瞌着眼无神地耷拉着眼皮,正放松着快要睡去。
莲池经至八角亭时,苏骨娆已然醇醇睡去,小脸因为热的缘故有些绯红。莲池尽量目不斜视地只将目光投在对方脸上,看到这方情景不由犯难。这该如何是好?太后睡得正酣,是否出声唤醒?
或者…莲池慢慢靠近趴在石桌上的人影,离了半步距离之后,才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眼睛不自然的盯着别处,手上动作慢慢摸索至被撩起的裙摆,轻轻捏起一个角,往下一放,直到那裙摆遮住了脚背才嘘了口气。
“皇弟?你怎在此?”
祁疏堼难得没被事务困在乾元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