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刚我家那狗……啊……睡醒跑过来了。”
“哦……”和青笙待在一起那么久,倒是没听说青笙还养着狗。他默默地点了个头,就挂了电话,别人的现场直播他才没兴趣听呢。
孽缘……他和青笙上辈子绝对是孽缘!
他把徽章装到明天要穿的衣服内袋里。青笙专门打电话来问,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弄丢比较好。
早上的警察局里,还有丝丝尚未恢复的疲惫弥漫着。魏皓之蹲在墙角,防备地露出半张脸,刚巧被来警察局的吴少言逮了个正着。
本来,只是想过来提供一下有关盛天平的线索,没想到一抬头,一个他好久没见过的人就躲在角落里观察着“敌情”。
之前的事,好像还没有确确实实地“报答”过魏皓之吧。
想到这里,吴少言对着魏皓之笑了笑。“皓之啊~”声音浑厚,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身形不稳了一下。他倒是一点不受影响,厚脸皮也是可以练出来的嘛!魏皓之在被发现后就收回了自己的头,着急忙慌地朝里跑去,不过还是被他一个箭步逮住了。
“那天的事,真是谢谢你呢!”吴少言皮笑r_ou_不笑地对着魏皓之说。那天被林中里扑倒后他一连好几天干活都不利索,还得时不时得接受青笙同情的目光。
“不谢不谢,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是尽心尽力办好的哈哈哈……”魏皓之弱弱地回着吴少言,一面向着身后的同事们使着眼色,口型好像是“救命”。哼,还知道心虚,证明这人不是个没心眼的。吴少言手上的劲提了几分,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唉,哥哎,有话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啊……”魏皓之躲避着他的攻击,间隙里断断续续地求饶着。好说?被人卖了还要给那人数钞票吗?要是他,非得把那人屋里的房顶都给掀了不可!
吴少言打着,魏皓之也不还手,打急了回一句,“你这是袭警!”他停手看了看魏皓之的同事们,那些人一脸看好戏地笑着,“打吧打吧,这家伙平常是有点欠,不算你袭警。”
“你们……”魏皓之用手指点着那些共事好友们,“我的心好痛!从今天起我要和你们割袍断义!”
他趁着魏皓之和同事斗嘴时不露声色地接近了魏皓之,捏着警察的肩,“皓之啊……我的‘谢礼’还没给完呢。”
据说自那天之后,魏皓之多了一个名号叫做“耗子”,说实话,那抱着头在警局乱窜的样子,确实挺像某种啮齿动物的。
窗明几净的大厅内,穿着高端套装的希曼夫人正拿着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红茶。希曼夫人大概有四十左右的样子,虽然有些皱纹但风韵犹存,金色泛白的头发被仔细地盘了起来。脸上妆容不浓不淡,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盛天平坐在希曼夫人对面的沙发上,对面前摆着的一个三层的糕点架视而不见,渐渐地显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来。
吴少言从警局出来,就接到疤脸打来的电话,说盛天平要他们紧急集合。他跟着疤脸上了车来到大使馆内部,盛天平带着他和疤脸,一起去见了希曼夫人。希曼夫人慢条斯理地品着她的下午茶,好大一会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吴少言和疤脸站在盛天平的身后,都能看到盛天平渗出衬衫的汗意。盛天平都快要坐不住了。
“你就是吴少言吗?”
希曼夫人放下茶杯,用带有一点怪调的普通话,对着他说到。
“我是。”吴少言出了声。
希曼夫人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他一会后,什么话都不说,拿起了一块玛德琳。
盛天平转过头,严厉地瞪了一眼吴少言。他不明白希曼夫人突然提到自己的原因,但是就那个形势,也不能说些什么。
在犹豫了老半天后,盛天平开了口,“夫人,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能不能……快一点……”
“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切还要靠下个月的例行会议上投票表决才可以。不过……今天晚上倒是有个小聚会,你可以,向他们介绍一下你的能力。”
吴少言的手紧了紧,不由得摸了摸那戴在手上的戒指。这戒指是他离开警局时,魏皓之给他的。其实是一个定位器,转一转戒指就会启动,魏皓之就能得到消息,监测到他们的位置。如果晚上有聚会的话,盛天平就要出去,说不定可以直接把盛天平送到监狱里。至于那个组织……那不是该管的事,他有一种预感,那只会是一个更加深不见底的地狱。
“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吧!老大,我不是很会打架吗?万一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们。”晚上,盛天平让吴少言开着车,带着疤脸去了一个十分高档的俱乐部里。盛天平是想让吴少言待在车里的,他觉得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把盛天平打倒的机会。盛天平犹豫地看了看他。吴少言辩白着,“我能搞什么鬼,我的‘罪证’不是还在您手上吗?”
“老大。”疤脸在盛天平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盛天平摆了摆手,看看吴少言,“好,你也来吧。”
他偷偷打开了定位器,跟着盛天平走进俱乐部。
进了俱乐部里,盛天平拿出一张小小的镀金名片交给侍者,侍者领着他们乘电梯进到一个有一扇十分华丽的木雕大门的房间。
这其实是个酒会,里面有不少西装革履,仪容得体的人。男男女女穿着晚礼服,带着假面,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