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斜靠在墙根下,目露精光地看着穆氏母女越走越近。
乞丐神色兴奋地盯着苏宸娘打自己面前走过,嘴角挑起一抹狠戾的笑。
苏宸娘却是浑然未觉,心中尚在咬牙切齿,到底没能将苏莞娘那贱人余生所依仗的嫁妆拿回来!
一行人来到福来客栈,苏老太爷跨步进去,苏总管躬身迎了上来,“老太爷请,二楼雅间已备好。”
苏老太爷点了点头,抬步踏上阶梯。
他刚入金陵,便听闻了苏氏与楚阔和离之事。
短短半日之内,此事已传得满城皆知。
过往百姓亦或商客,无不在议论。
甚至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自苏氏被盗匪劫走又被楚阔救回后,便关注此事,并将其编成话本,隐了真实人名儿和地方,每日添加些新内容,绘声绘色地讲给茶客听。
今日,此事有了突破进展,他们话本里的故事也写地愈发曲折离奇起来。
其中各种添油加醋不说,竟然还出现了一个恶毒后母,意欲侵吞苏氏嫁妆,还因此在府衙上被当众打了十大板。
苏老太爷听到这段,整张脸便沉了下去。
他朝苏总管招了招手,命他摆平此事,改变京城的舆论导向,并包家客栈,自己则亲自前往楚府,恰恰看见苏府的家丁小厮与楚府的护院斗成一团!
穆氏果真带着儿女在楚府门前闹事!
苏老太爷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将忠义伯府的资产从他接手时的数十万两,翻了十几倍,靠的便是敏锐的头脑,精准的判断,与大胆的博弈。
穆氏心中打的这点儿小算盘,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
让他失望的是,忠义伯府日后数百万两的资产都将是她儿子的,穆氏竟紧盯着苏氏数十万两的陪嫁不放,这般心胸狭窄、鼠目寸光的妇人,教出来的子女,又怎能不斤斤计较,锱铢必较?
苏老太爷心中为着忠义伯府的未来担忧,那原就严肃的面容,愈发地沉凝下去,看在穆氏等人眼里,心中忐忑愈甚。
“你们在此处给我好生待着,明儿一早,便随我回金陵!”
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嗫嚅称“是”。
“好好想想自个儿错在了何处,回到金陵后好生反省!”苏老太爷说着,特地盯了苏宸娘一眼,“若府里待着不惯,为父替你修座庵堂或是道观,你便好生修行,为家人祈福。”
苏宸娘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老太爷,声音有些尖利,“爹!女儿不去庵堂也不去道观!”
“既然知晓,就别再撺掇你母亲尽做些不着边儿的事!”苏老太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苏宸娘不甘地咬了咬牙,忽然拂袖,将桌上一应茶具尽数覆到地上。
“娘!”苏宸娘满身愤懑地抱着穆氏的胳膊,边哭边恨恨道:“爹爹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女儿!苏莞娘那贱人,肚子里还怀着不知哪个野汉子的种,怎么就没浸猪笼或者一把吊死?!为何女儿就要青灯古佛一辈子?女儿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苏宸娘说着,抱着穆氏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穆氏只有这一儿一女,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忙拍着苏宸娘的背,小声哄道:“我儿莫哭。你爹爹不过说的气话,他若真不管你,也不会将你从夫家接回来了。”
苏宸娘冷笑道:“他是将女儿接回来了,可曾有为女儿的未来着想过?”
穆氏嗫嚅着,“娘亲有请媒婆上门,替你寻门亲事。”
说到这个,苏宸娘心中恨意更甚,“您看看那些媒婆提的都是些什么人?无不是丧妇的鳏夫!不是大腹便便,儿女姨娘成群,就是满身铜臭气,贼眉鼠目!”哪有一个能比得上楚阔风清月朗,气质卓绝?
你自个儿可也是再嫁过一回的。
这话穆氏可不敢对苏宸娘说,不然又会被苏宸娘抱着胳膊哭诉,自己如何命苦,嫁了个短命鬼,耽误了一生云云。却绝口不提,当初是自己看中那短命鬼是顺天府尹之子,年级轻轻便中了举人,以为其前途不可限量,比苏莞娘的夫君强百倍千倍。
实在是命运弄人,一场简单的风寒,那人竟没扛过,就这般没了。
也是她的宸娘命苦啊!
穆氏这样想着,到底怜惜自个儿闺女儿,便搂着她,好生哭了一场。
苏阅明在一旁待着好没意思,闷不吭声地退了出去,寻苏总管去了。
然,苏总管已随着楚老太爷离去了。
苏阅明便躲回了自个儿房里。
晚间,也只母子三人一道用膳。
楚老太爷着小厮送了信,道今儿不回,明日卯时整出发回金陵。
穆氏便吩咐二人早些洗漱歇下。
☆、第028章恶毒
苏宸娘方才狠狠发泄了一回,很是耗了些精力,在丫头伺候沐浴时便有些昏昏欲睡,待把头发擦个半干,便不耐烦地挥退丫头,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般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脸上传出一阵痒意,似有什么东西在面上挠一般。
苏宸娘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忽然整个口鼻被人捂住。
“嗯!”苏宸娘憋不过气,睁开双眼,蓦然对上一双漾着笑意的双眸里。
那种笑意,仿佛捕食的猎豹望着自己爪下毫无还击之力的小兽一样,使苏宸娘生生打了个寒战。
“苏三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那人语气轻柔地说着,指尖一扯一挑,轻松探入苏宸娘衣襟里面,捏住她胸口上一点,用力狠狠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