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苏烟的怒目而视。
“总之你好好教教他该怎么处理与同窗之间的关系。”
回味想了一想,蹙眉:“何必上赶着去讨好,一个人呆着不是更自在么。”
苏妙的眼角狠狠一抽:“该不会你的人缘也很差吧?”
“一群傻子聚在一起乱七八糟有什么趣!”他不屑一顾地说。
“……”想要拜托他的自己真是个傻瓜,苏妙扭头对苏烟道,“找一篇你以前上学时最得意的文章带上,先生会看。”说罢拍了拍整个人都要堆到地上去的苏烟,转身出去了。
回味却跟了出去,问:“你有未婚夫?”
苏妙愣了愣才想起自己的未婚夫是谁,回过头疑惑反问:
“你怎么知道?”
儿说的。”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婚约早就解除了。”苏妙一脸不在意地笑着说完,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完全没有伤心,非常的坦率自然,她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人,又为什么会解除婚约,回味望着她的背影,生平第一次十分好奇于一件与厨艺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定休的前一日,苏烟因为要重新回学堂的事心情焦虑,做什么都漫不经心,苏妙有些后悔答应他坚持要跟出来的要求,正想叫他回去休息,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并且气势汹汹地打破了小摊子上和平的热闹氛围。
孙大郎的现任妻子、苏娴口中的“小婊/子”赵珍珠带着兄弟冲过来,指着苏娴的鼻尖破口大骂“贱人、破鞋、不要脸“,狰狞着一张脸尖锐地叫骂道:
“在外头过不下去了知道回来找大郎,你爹没死之前你瞅你那个神气样子,你不是说你死也不会再和大郎有牵扯吗,现在你爹死了孙江涛也不要你了,你又哄大郎过来找你!你别做梦了,孙家的孙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成亲三年都不下蛋的母鸡!一个破烂货也来和我争,勾搭上孙家的族叔给相公带绿帽子,你不臊我都替你臊得慌!敢抢老娘的男人,你不得好死!”说着,抓起桌上的碗盘冲着苏娴扔过来,又将汤汤水水掀翻满地。
到底是谁抢谁的男人,苏妙皱了皱眉,躲避开迎面泼来的热汤。苏娴却被飞溅的汤水烫出好几个水泡,哪里还忍得住,怒火噌地窜上来整个人都燃烧起来,奔到正发疯的赵珍珠身旁,揪着她的衣服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这一推可糟糕了,赵珍珠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抱着肚子大声尖叫起来,很快,鲜红的血从裙子底下流出,迅速铺满地。围观的人骇然地啊呀起来,苏妙愕然无语,这样的情形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赵珍珠被一推流产了。苏娴也蒙了,呆呆地望着大声哎呦的赵珍珠和她屁股底下红成一片的血。
一直立在旁边没有插手的赵珍珠的兄弟赵铁柱这会儿突然发起怒来,一把将苏娴推倒在地,抬脚就踹上去。苏妙和苏婵哪里肯让,将从赵珍珠那儿受来的惊吓抛到脑后,姐俩扑上去按住赵铁柱就是一顿暴打。苏娴先前摔在地上蒙了一下,这会儿醒过神来比先头更泼辣,姐三个愣是将赵铁柱一个七尺大汉按在地上连踢带踹了足足半刻钟。一旁想帮忙的汉子们都震惊了,一会儿看看还在地上哎呦的赵珍珠,一会儿又瞅瞅被三姐妹群殴的赵铁柱,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快,于巡检带着巡逻队匆匆赶来,迅速控制住现场,把几个人带去衙门。一直旁观的回味见状,拉起吓得浑身发麻的苏烟跟上。
于巡检与苏妙要好,把人带到县衙后安顿姐三个到自己的办事房里等待,赵珍珠已经被安排到别处等大夫。路上于巡检也从苏妙嘴里听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转身才要吩咐人去鹤山村把孙大郎招来,不料一回头,目光正对上不紧不慢地跟进来的回味,很明显地惊了一跳,下意识倒退半步,嘴唇动了动,却在回味平静幽深的眼光下闭上嘴,顿了顿,嘿嘿赔笑一句:
“公子里边坐!”一溜烟地跑走了。
苏家三姐妹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回味想了想,也跟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苏妙心里想着孙家的身份是乡绅,若和县太爷有勾结,那他们是会被判赔钱还是会被下狱呢。想得心里正郁闷时,没想到县太爷竟然穿着官服亲自来了,迈过门槛时先在回味脸上不着痕迹地掠了一眼,见回味如老僧入定似的坐着,便向苏妙等人迎过来,免了苏妙几人草民对县令的跪礼,亲切和蔼地问了案发时的情况。苏妙如实相告,那县令的神情越发柔和,弓着腰笑说:
“在本官的管辖范围内竟然还有这等刁妇,打砸正常做生意的摊子,这种行为跟闹事的地痞流氓又有什么区别!大娘子也是正当防卫,姑娘且放心,这桩案子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还姑娘一个公道!”
这县令……好有正义感!
虽然觉得事态的发展奇怪地对己方有利起来,苏妙还是千恩万谢,满足了县令大人高高在上的虚荣心。接着县令笑眯眯地说她们可以走了,并让于巡检在后面相送。苏烟一听姐姐没事了,欢喜起来,奔上去拉住苏妙的手。苏妙领着他跟着苏娴二人走出巡检房,路过隔壁小屋时正看见赵珍珠抱着孙大郎的大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孙大郎一脸烦躁的表情。
于巡检说出事时孙大郎就在附近,估计赵珍珠是误以为孙大郎过来找苏娴所以才跑来砸摊子。屋里的孙大郎听见外面的说话声,望过来,在看见苏娴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