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何德何能能让两部大臣加上大梁太子栽赃陷害,你不过是个烧饭的伙夫,又有什么能耐呢?且相貌如此粗鲁,看你一眼都觉得亵渎双目,有谁会高看你一眼?是不是,张大人。”
张涟用看臭虫的眼神看了一眼魏六儿,用一个“哼”j-i,ng准表达了自己所有的鄙视。
魏六儿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眼眶通红凶狠地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和刑部的大人。
殿下语气轻不可闻道:“眼睛就算再凶恶,也不能杀人。”忽而惋惜道,“孤倒是希望牛宿州不是死在你手里,像他那样风采卓然的人物即便是死,也应该死壮烈,重于泰山。死在你手里……啧,未免也太辱没了他。前些个日子,太傅还对孤提过他,说此人品性高洁,心怀天下,是个一等一的人才。”
刑部司务张涟道:“此人在朝野俱有贤名,如此死去,实在是可惜了。”
等黄大人拿证据的功夫,张涟和太子殿下不再审问魏六儿,连一个眼神也欠奉,围绕牛宿州聊起朝中之事来。
突然,魏六儿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太子和张大人不约而同去看他,只见他眼神中充斥着疯狂,扭曲的脸上笑出了眼泪,他仿佛听到什么惊天笑话般,道:“品性高贵,哈哈哈,还不是死在了我这样的贱民手上,甚至化为了一摊血水。”